沒有如果。
手術她是一定會做的——沈微雨非常確定這一點。
所以她與霍靳琛,算是有緣無份?
沈微雨將新聞關掉,跟唐易軒請了兩天假,她沒有回到別墅,一個人在開著車在城市里游蕩。
恰好看到一個家圖書館,不知為何,明明是圖書館卻有很多人在排隊,她好奇,停了車走進去,看到幾本有意思的書就拿下來了。
當她拿下《人體解剖學》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白皙大手也隨之朝書伸過去。
她頓時停住動作,巧的是對方也停下,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
沈微雨笑了一下“法醫先生。”
“沒想到你一個外科醫生,也會看這類書籍,我還以為這是我們的特別愛好。”法醫收回手推了推眼鏡,對著沈微雨一笑,“不知道沈小姐能不能把這本書讓給我?”
話雖如此,但他的手已經垂了下來,沒有非要拿的意思。
沈微雨從書架上取下書,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兩眼,有幾分不舍后還是把書遞給他“這送你們的專科書,我們外科雖然也有需求,但每個部門都不一樣,我大多數時候都在心外科,有需要才會進普通外科,所以才想要看下解剖學,了解一下人死后與死前的區別。”
“想體驗一下嗎?”法醫眼帶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這……”沈微雨有些猶豫,“你們工作我冒然參與不好吧?”
“是黃總的案子,我想你應該很在意,畢竟和你朋友有關。”
沈微雨對黃總的案子沒興趣,但對法醫有興趣——死人和活人的身體都是身體,不了解一個人是怎么死的,要怎么防止一個人死?
因此。
沈微雨最終還是應邀了。
法醫姓黎,叫黎淮,從事法醫十三年,別看他看著才三十歲的模樣,但十七歲就已經解剖敵意具尸體,是實打實的天才。
沈微雨在他的指導下,很快就弄明白了死人身體和活人的區別。
半天下來算是受益匪淺。
也不知為何腦子里就有很多東西,她將自己消毒過后匆匆和黎淮道別,趕著回去寫論文。
她有預感,這一次一定可以。
……
沈微雨的論文一炮而紅。
在整個學術界引發了前所未有的地震。
沒有人想到,她居然會把法醫的經驗和外科醫生的經驗融合在一起,人為什么而死,人就可以為什么而生。
唐易軒和他的醫院一時間受到了很多關注。
啪——
顧可將桌子上的東西推下,她冷冷盯著電視機里的人,她怒吼道“憑什么,憑什么你死了爹死了媽還能過這么好,我不允許,我絕不允許啊啊啊!!!”
顧可發瘋似得在一堆狼藉里找東西繼續砸。
霍靳琛就站在窗外看著她,面無表情眸光冷沉,他側頭詢問身邊人“她這樣有沒有辦法治?”
“有倒是有……”
“什么辦法?”
“再有一個孩子。”
霍靳琛揉摁太陽穴。
別說顧可現在不正常,就是個正常人,他也不想對她下手,她并非他喜歡的類型。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和那次恩情,他根本不會與她多糾纏。
“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或者可以試試看盡快結婚。”
結婚。
他婚都沒離,怎么可能再娶一個?
但不過就是婚禮而已,給顧可一個婚禮也沒什么不可。
結婚證是一個,辦婚禮的是另一個,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出現。
“你去安排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