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徑來到男孩面前“你媽媽叫沈微雨?!?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幼森天真無邪地望了他一會,突然綻放出特別可愛地笑“是啊,叔叔你認識我媽媽嘛?”
“嗯?!彼麘?,抬手摸了摸幼森的頭發,“你今年幾歲了?”
“我四歲惹!”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但是幼森和幼楠從小就接受教育,說不管是誰問兩人名字,都一定要報小一歲。
男人眸色一冷,但很快就歸于平靜,他緩緩頷首“讓他第一個上,考核結束后,帶他到我的休息室里?!?
“是,霍總?!?
霍總。
幼森費力地踮起腳尖,看向他別在胸口口袋前的鋼筆,上面有很小的字,似乎是‘霍靳琛’三個字。
霍靳琛。
幼森勉強能夠認得出這三個字,他將男人的名字記在心里,跟著男人的手下上了舞臺。
一上舞臺,幼森的氣質變得截然不同,那在他眉宇間的可愛與天真瞬間散去,只留下沉穩和陶醉,他手指飛舞身體擺動,一曲悲愴被指尖流利地勾勒。
“居然是悲愴!”
“這個主旋律如果拿捏不好,可能就毀了,這么厲害的孩子,怎么選了首悲愴!”
“哎?!?
幾個導師無一例外地覺得可惜。
小小年紀氣質和技術都有,怎么偏偏選了一首難度這么大的曲子。
練個十幾年都不一定能彈得出來,他還只是個孩子,怎么可能彈得出來。
然而。
就是可以。
到了主旋律時,幼森直接站起來,他左腿和右腿分叉,給了手部最大的發展空間。
幾次來回之后悲愴快而密的主旋律,竟被他不錯一個音得彈下來了,甚至他還游刃有余。
“天才?!敝魑簧系膶煾袊@。
“我看了下資料,他在國外已經拿過證書,只是因為要回到國內來所以全部放棄了,國外的考級證書和國內的并不通用。”
“他在國外幾級了?”
“八級了?!?
不到五歲的孩子,八級了。
鋼琴一共不過十級。
大多數的孩子都是在完成小學之后,才勉強能達到十級。
主位導師翻閱著資料,眼睛突然一瞪“是苓霜的徒弟!這就是之前一回來就參加比賽,碾壓所有人卻沒有領獎,只說要找苓霜的天才小孩!”
“這……”
“我們運氣這么好的嗎?”
“居然還是活的。”
幾個導師也覺得不可思議。
主要是。
苓霜是個年輕人。
是個九零后。
所以并不愿意和他們這些‘老家伙’玩,他收徒只在微博上發了一句‘有徒弟了,是那個冠軍’就再沒任何消息,也沒帶徒弟見過任何人說。
就連苓霜的師父都不知道,苓霜找了個怎樣的徒弟。
可見苓霜將徒弟保護得多好。
一曲結束。
幼森得到了很高的平靜,隨后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帶下去。
他覺得這些人很眼熟,像是爸爸身邊有時候會出現的保鏢叔叔。
他抿了抿唇。
“你是保鏢嗎?”
“……”
“我渴了。”小家伙說著往地上一坐,“你抱我過去,路太長了?!?
保鏢……
“我叫三十二,曾經是你媽媽的貼身保鏢,不會害你。”
嗯?
小家伙的耳朵動了動,他抬頭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三十二“那我問你,要見我的那個人,就之前高高瘦瘦長得很帥特別兇的那個,是不是我爸爸?”
“你爸爸?”三十二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