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當(dāng)初我的孩子,你覺得不好?”霍靳琛倒是覺得這話挺新鮮。
“不好,你只能愛幼森不能指示他,因為他沒有這個義務(wù)。”
霍靳琛笑笑,俯身在幼楠頭上拍了一把“人小鬼大,這些事我心里有數(shù),但是幼楠,幼森不管是不是我的兒子,他都是我的兒子,在我心里你們沒有區(qū)別,你也別把他當(dāng)外人。”
“我沒有把他當(dāng)外人,我……”
“既然是自家人,受點委屈非常正常。”
幼楠瞬間止住了話茬。
“你要明白,一家人有話可直說,有事可直言。”
“這個我明白了,是我想太多。”
“沒有,你很照顧人。”
幼楠微微一怔,隨后笑了一下,他緩緩搖頭“我大概只是長了個還可以的腦子吧,我不跟你說了,到睡覺的時間了。”
“去吧。”
幼楠也上樓,一層只剩下霍靳琛一個人。
他脫下西裝掛在衣架上,踱步走回一樓的臥室,這里的一切,還維持著沈微雨在時的樣子。
轉(zhuǎn)眼五年,好像變了什么,又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a
霍靳琛脫下衣物,只穿著西裝褲站在鏡子前,他再次給傷上藥。
吱呀——
門突然響了。
霍靳琛聽到了但沒有回頭“幼楠?”
沒人回應(yīng)。aa
他眉心微微皺起,放下手中的毛巾和藥膏,起身往外走。
沈微雨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站在那,她抱著枕頭,渾身是傷,一雙鹿眼靈動但看著有些可憐。
她像是一只存在于被大火焚燒后森林里的麋鹿,站在那有些可憐。
“被兒子趕下來了?”
霍靳琛人靠在墻壁上,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話里話外,帶著淡淡的嘲諷。
畢竟他可不相信,她大晚上會無緣無故地跑到自己房間里來。
誰知。
沈微雨居然大步到他面前,將他摟住,用力地圈住他的腰。
霍靳琛一怔,喉結(jié)上下滾動,長指僵住片刻,才緩緩抬起放到她的腰上。
他語氣柔和了些“怎么了?”
大晚上被沒有燈的大房間嚇到了?
霍靳琛才發(fā)現(xiàn),轉(zhuǎn)眼過五年,他已不識身前人的習(xí)性了。
“……沒事。”
沈微雨在他懷里顫著肩膀。
事實上。
她剛才做了個噩夢,她說不清楚是在被什么東西追殺,好像是黑色的怪物,追著追著到了一個懸崖,她就快掉下去的時候,霍靳琛突然出現(xiàn)了。
他將她拉上不知從哪來的直升機,然后自己掉下去了。
長長一段沉默后,狠狠的‘咚——’音,像是人類身軀從高空自由落體后會發(fā)出的聲音。
沈微雨嚇壞了。
她是真的怕。
沒有安全感的抱著枕頭就下來了,就想看看他是不是還在。
這時候什么痛苦啊糾結(jié)啊,全都煙消云散了。
她只想抱住他。
“出去吃個夜宵?”
沈微雨渾渾噩噩的,只知道他說什么是什么。
男人從衣柜里拿出他和她的衣服,先給她換上,又給自己換上,才將她橫抱起往外走。
“我可以自己走。”她聲音弱弱地說。
“你不可以。”
沈微雨鼻子皺了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側(cè)身乖乖地躺進他懷里。
霍靳琛這樣是不可能開車的,這個時間點顧徹還沒有睡覺,所以他就通知顧徹帶著華初過來吃飯。
顧徹一來,發(fā)現(xiàn)沈微雨在霍靳琛的懷里縮卷著,一副已然睡著的模樣,給他看愣了。
“這……什么情況?”顧徹從霍靳琛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