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沈微雨和霍靳琛上來跟三個小家伙說這件事,本以為會解釋的很困難,沒想到三個小家伙居然異口同聲地表示沒問題,還讓他們忙手上的事不用管他們。
“孩子長大了。”沈微雨欣慰地說,“他們小時候看不到我,只要一天,就會埋怨我不愛他們了。”
“有些遺憾。”
沈微雨本想問他遺憾什么,但仔細一想,自己跟孩子相處那么多年,并沒有霍靳琛的身影,也許他所說的遺憾,就是沒能和他們相處的遺憾吧。
這么想著,沈微雨心里情緒一時有些復雜,并沒有接話。
幼森和幼楠被接到唐父唐母那去住,唐易軒的房間很大,因為沒想到會生個兒子,所以是用倉庫改造的,雖然設(shè)計風格上稍微有些瑕疵,但勝在大。
幼楠和幼森很喜歡這里,再加上距離少年班和鋼琴班也近,因此并沒有任何怨言。
“還有藤椅誒。”幼森坐上藤椅,伸手遮擋住頭頂?shù)年柟猓[著眼看光穿透翠綠色的樹葉,“哥,你說爸媽多久會回來?”
“如果快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里。”幼楠坐到他身邊的板凳上。
“哎。”幼森嘆了口氣。
“森森,你真的不在乎你是誰的孩子?”
“干嘛突然這么問,我不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只在乎你是我哥哥,媽媽是我媽媽,其他人管我什么事。”幼森哼了聲,“別再問這么幼稚的問題了,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去找星悅聊聊天。”
幼楠……
行吧,是他多余想的。a
……
沈微雨和霍靳琛確定了巡視組的路線后,就托人去打點。
想要見到在國內(nèi)能說上話的,那既需要絕對的實力,也需要絕對的忠誠。
兩面三刀的別說是見到,連聽個聲音那都是別想。
好在沈微雨在國外的時候,有幫過大使館,一個在外交處上班的部長,給兩人牽了線。aa
“這次來的是錢老,你們能見到錢老那也是運氣真的好,他老人家不僅說得上話,而且還能幫你們解決燃眉之急,和秦沅冬劃清界限。”
“劃清界限?”沈微雨皺眉,“怎么劃清界限?”
“說白了,你們手上秦沅冬的資產(chǎn)和錢,那都是受監(jiān)管的,你們?nèi)ヒ娏隋X老沒問題之后,就沒人會監(jiān)管你們了,沒人監(jiān)管你們自然就是干干凈凈的白紙,到時你們想做什么,也就都方便。”
沈微雨和霍靳琛對視一眼,繼續(xù)問道“能方便說一下,秦沅冬怎么了嗎?”
部長意味深長得一笑“這個問題,你還是不要多打聽比較好,你什么都不知道,還可以為他辯解,你要知道他做的事,國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么嚴重?”
“我很敬佩你一直限制他的所作所為,但你也應該清楚他和他父親是做什么的,那可是物理和生化,多少人命就這樣隕落在他們手上,這一次不過是之前無數(shù)次的相加而已。”
雖然對方?jīng)]有直接了當?shù)恼f,秦沅冬到底干了什么事,但沈微雨多多少少猜出來了。
她沉默了一會,隨后嘆氣“說到底,我還是沒有限制的了,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犧牲自己,來顧全所謂的大局。”
“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顧全大局,”
“你們做外交的,也不能顧全大局嗎?”
“當然,我們顧全大局,顧的是誰的大局?顧的是屬于誰的大局?又如何顧全這么多的局?”
前兩個問題看似一樣,但實則千差萬別。
顧的是誰的局,問的是,人身在誰的局里,而顧的是屬于誰的局,則是在問,這個局是屬于誰的。
前者問自己,后者問他人,最后一個問題則是問天。
問你我,問他她,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