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楠笑而不語,幼森氣急敗壞,他舉起手對著幼楠的頭就是狠狠一擊。
疼,那肯定是疼的。
幼楠摁住頭,眼冒金星“你想謀殺親兄?”
“誰讓你惡心我?”
“這怎么叫惡心你,這叫合理猜測?!?
“猜測個鬼?!庇咨瓪獾弥苯由蠘橇?,看都沒去看星悅一眼。
幼楠也轉身回臥室,家里有傭人和管家,他們會把星悅處理好,他在與不在沒任何區別。
回到房間,薛寶韻已經躺在床上看起書了,床頭柔和的橘黃色燈光落在她頭頂,畫面看起來格外安靜溫柔。
“明天有什么打算?”幼楠問她。
“沒有打算,和今天一樣?!?
“我的提議你真不打算執行嗎?”
“我不想花你的錢,但是借住心安理得。”
幼楠笑笑,他略帶感嘆地撫摸著床沿“大概是因為我媽媽?如果有一個人給我留床留了這么多年,我也會留得心安理得,可是,你要不要看看這個?”
幼楠將手機拿出來,他把這些年給她發的微信都給她看。
他道“如果給你留下床,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借住,我一直把你留在我的世界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接受我的提議?”
薛寶韻一開始并不想看,可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她狠狠一震。
“這……”
“你總說不想花我的錢,可是這些年我又少給你花錢了嗎?我就差在大街小巷貼滿尋人啟事了?!?
薛寶韻喉嚨口堵得厲害。
幼楠摸了摸她的頭“這么多年的苦都吃下來了,該到我們寶貝苦盡甘來的時候了?!?
說罷,他起身離去。
他就把手機留在她這里。
都說現在的手機,就等同于一個人的身家性命。
他等同于是把身家性命留在了這里。
薛寶韻并沒有去翻其他東西,她只看著他給她發的那些消息。
好多啊。
幾乎每天都有。
有時候沒有,他也會在空閑下時道歉,告訴她不發消息的理由。
明知道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出現了,他卻一發好幾年。
六歲,七歲,八歲……
越往后薛寶韻的眼眶越紅。
她以為,只是剛好碰到了幼楠,才會被他帶回來,他那么激動,也許和遇到一個多年前的老友流浪了,所以想拉一把沒區別。
可是。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特殊。
她兩個號都是他的特別關心,他似乎改了微信的程序,她有特別的提示音,也是他唯一一個置頂。
薛寶韻沒有耐心把這些年全都看下去,所以最后只看了最近一年的。
他一直在找她,而且還給她匯報進度,每天吃飯,和誰出去出差,都一一告訴她。
就連誰跟他表白都記錄在案。
薛寶韻直接拉到了最后。
“寶韻,我看到你了。”
這是他發的最后一條消息。
“幼楠你睡了嗎?”她輕聲開口。
“嗯?!?
“我想養一只狗,你明天帶我出去選一選好嗎?”
幼楠笑著回答“好啊?!?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想養狗了,但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會陪著。
永遠陪著。
……
翌日。
沈微雨起床后,得知星悅的事,將她單獨拉到一旁。
“昨天是怎么了?”
“沒事?!毙菒偟椭^,不想說話。
“你幼森哥說了,和幼楠出去吃飯時還好好的,你告訴媽,是不是幼楠欺負你了,媽給你做主。”沈微雨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撫摸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