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事情,就讓他做那縮頭烏龜,這豈是他魏征的性格。
同一時間,何骷恍惚間看到在魏征身后,那條血龍,迎風暴漲,短短時間內,仿佛要將整片蒼穹染成血紅,壓抑無比的濃厚血腥之氣似乎要鉆進他的鼻腔之中。
但剎那間那魏征又如凡人一般,黢黑面孔冒著紅氣,明顯一副怒極了的樣子。
袁守誠竭盡全力要拉著魏征,但當魏征神色威嚴的注視了他一眼后,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呆愣在當場,眼睜睜看著魏征一步步朝著金山寺中玄奘走去。
“當著魏某的面,屠殺我大唐官兵,今日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如不能血濺三尺,那我魏征這條薄命不要也罷!”
言罷,紅衣長袖之中滑出一個卷軸模樣的物品,持在手中,神色凜然不懼。
而就在這卷軸出現的一剎那,那跟在玄奘身后的夫人身軀一顫,眼神中露出幾分異色,站定,遙遙的朝著長安城皇宮的位置望了一眼。
罷了,委身朝著魏征行了一禮,俏生生的嬌聲道
“魏大人,莫不是不識得妾身不成?”
魏征步履一停,朝那夫人認真看去,方才注意力全在前面的和尚身上,卻是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這個夫人。
實際上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何骷在內,時時刻刻都看到了這個夫人的存在,卻是沒有一個人去真正正視她的存在。
“你,你是殷丞相的千金溫殷嬌?”
這一下,魏征大吃一驚,眼前這女子,可不就是那當年從京城嫁給了當年狀元郎陳光蕊的殷家千金嗎?
“正是妾身,多年未見,沒想到大人還識得我。”
魏征呆在當場,這女子是殷丞相的千金,他猶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不是隨著金科狀元陳光蕊前去那江州了嗎?又怎的出現在此地?為何隨在一個和尚身后?”
那夫人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個手絹,擦了擦眼角,哀戚婉轉道
“魏大人,相公他多年前就已溺水亡去了,留下了我可憐的兒子,整整十八年,到了今日我們母子才終于相認。”
“不可能,前幾日陳光蕊還曾上書,言江州境內旱情嚴重,請皇上撥款放糧賑災救民,你到底是何人,如何變化成殷丞相千金的模樣?”
魏征神色一變,馬上反駁,再想到方才發生的詭異一幕,頓時怒上心頭,手中卷軸刷的一聲打開。
朝著那夫人遠遠一照,只見得百道金光從那卷軸上轟然射出,將玄奘母子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