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和初念被人護送回家,封女士已經接到了消息,看著兩個神色有異的女兒走向自己,心都在顫。
楚洛安慰性的抱抱封女士,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鎖上門。
躺在自己的床上,細細的呻吟聲才從被褥之間傳出。
楚洛不想讓封女士看到自己這種脆弱的樣子,封女士一定會心疼死的。但她有沒有能力解決,也不過白白擔心而已。
楚洛顫抖著身體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紀城,紀城接通。
“抓住宋洪。”
抑制著渾身顫抖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稍等。”紀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兒子,嘆了一聲氣,走到了陽臺,“怎么回事兒?”
楚洛將今天的情況給他大致說了一下,將那個高頻聲波隱瞞了下來。
紀城抿唇“念念在你那?”
楚洛緊閉著眼睛,蜷縮在床上,頭疼的她想去撞墻,說話時帶著些輕喘,語句盡量簡短,“封女士在陪著她。”
“我知道了。”
紀城掛斷電話,臉色陰郁,和妻兒打了聲招呼,去了書房。
楚洛因為難以忍耐的疼痛,沒有發現紀城的語氣不正常。
她側躺在床上蜷縮成嬰兒的模樣,試圖抵擋源源不斷地針刺般地頭疼。
“洛洛,開門!”封女士在敲門。
楚洛咬咬牙,起身開門。
她沒有看到她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額頭上的頭發變成一綹一綹的。
“洛洛,要不要去看醫生?”封女士沒有看到過楚洛這個樣子,上手去扶,卻被楚洛躲開。
“媽,”楚洛輕喘,聲音很輕,“我緩緩就好。”
“我陪你?”封女士有些心酸,楚洛很久都不叫她媽媽了,一直很酷的把她當姐妹兒,叫她“封女士”。如今突然聽到楚洛叫她媽媽,她差點眼淚都流出來。
楚洛笑笑,帶出了平時不易察覺的柔弱“我自己就好。”
“可……”
楚洛笑著搖搖頭,低垂著眉眼,掩住其中的失神。
楚洛關上門,不理會外面的母親。她想,她現在才真正了解當初為什么楚先生和封女士會離婚了。
一個受傷,而另外一個無能為力,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世界。九年前的那件事兒就是一個導火索。
她似乎能聽到周圍人戶的吵架、說話做飯的聲音,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六感全部不停的往外擴張。
混亂的信息充斥著她的大腦,與高頻聲波帶來的痛楚交纏在一起。
垂著腦袋,額前發絲上的汗水還在往下滴,有些落在眼睛上,混著眼淚一起滑落,她都看不太清了,只覺得那要命的疼痛一直在侵蝕她的身體和大腦。
手機的鈴聲刺痛了楚洛的神經,倒在床上,按下接通鍵。
“小丫頭,你在哪?”秦洲突然感覺到空氣中不正常的波動,急忙給楚洛打了電話,卻發現不是占線中就是不接。
“秦洲?”
楚洛聽出了他的聲音,也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擔憂。
秦洲皺眉,“在家?”
“嗯。”
“頭疼嗎?”秦洲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楚洛久久沒有回答。看樣子,秦洲很明顯知道一些事情。
秦洲也沒有逼著她回答“放松呼吸,可以忍受過去。你哥哥曾經也做到過。”
楚洛聽言,眼睛瞇起來,充斥著紅色血絲的眼球有些恐怖,轉瞬間便明白,秦洲是受到楚硯的請求。
“多謝!”楚洛緩和著呼吸,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
秦洲聽著手機里忽輕忽重的呼吸聲,心里有些焦急,他們經歷過的人都是在專門的醫護人員陪同下,配合心理輔導。雖然心理能力強大的人不需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