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房間,和藹的中年男人,十分熟悉的微笑,說出的話卻十分的讓人害怕。
楚洛努力的在想,他究竟說了什么,卻發現怎么也聽不清看不到。
但此時,她卻能明白一件事兒,她是真的被催眠過。
世界上能對她的記憶進行改動的催眠師并不多,而她身邊坐著的恰好就是其中一個。
楚洛感覺到現在的車速,知道堵車的情況有所減少。
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就像充滿了尖刺一般,不自由主的向鐘行刺去,但最終卻在距離鐘行不足十厘米的時候停下。
楚洛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鐘行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朝著她微微一笑。
楚洛幾乎是立刻咬著牙硬壓下那股想要顫栗的沖動,咬牙切齒,“究竟是誰殺的?”
外面的雨幕似乎是變得更大,原本應該藍色的天空卻被陰影籠蓋,雨幕沖刷著這個世界的罪惡。
另一邊,楚楠坐在車上,從市區外面朝著市區內行駛,這一條路幾乎沒有人,十分偏僻。
楚楠坐在車的后面,一身黑色得體的西裝,讓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兩分。
突然他睜開眼睛,“停車?!?
前面的司機是他的保鏢,知道自己要保護的人其實具有比自己更深的警覺性,于是兩個人的視線在后視鏡里相碰,一臉的疑惑,卻聽從了他的指揮。
楚楠從一旁拿出了雨傘,然后囑咐前面那個司機,“往前開,不要回頭?!?
“總長!”那個人心中正直,大概能知道他的囑咐是什么意思,但他的任務是保護他,他不能違背他的任務,就算是死!
“別浪費時間,趕緊走?!?
楚洛的聲音很冷,也很強硬,他幾乎是用了一點催眠,才將司機想要留下來的愿望抑制住。
打開雨傘,下車,然后看著這輛車離開。
他就站在雨幕里,靜靜的站著,等著他們主動現身。
空氣中涌動著殺意,鋪天蓋地,不可逃脫。
楚楠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他這兩年一直在受傷,每次休息的時間完全不足以全部康復。
他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一次一次的消耗他的能量,然后在他某一次因為力量限制而修復不了的時候,再群起而攻之。
堂堂正正的陽謀,但他卻依舊躲不掉。
他這一次受傷之后,雖然看起來回復的不錯,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體已經潰敗到了什么程度。
他們的力量從來就是有得有失,也從來都不是無限制的,尤其是他這個年紀,就算是不死于他們的圍攻,也會死于自然的衰老。
楚家家主,向來命短。
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手中的黑色雨傘轉變了方向,擋住了后面襲來的一把匕首。
眸中閃過嘲弄。
來了!
“你懷疑是我給你做了催眠?”鐘行像是感覺到十分好奇,也像是被侵犯了什么一樣,呵笑了一聲,帶著絲嘲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去給你做催眠,何況,那個時候我的能力也沒有多強!”
鐘行看著楚洛就像看一個傻子,沒等楚洛緩過神來,就嘲笑道“最厲害的心理學家,最厲害的催眠師不是你的父親嗎?”
車行駛的越來越快,楚洛的表情卻越來越凝重。
腦海里的幻影也越來越清晰——
“宙斯,你當初為什么只救了我一個人,而是將其他人扔在那里不管?!边€挺小的楚洛,那個時候剛剛攻擊了白氏的軍工庫,揉了揉已經酸痛不已的手腕,閉著眼睛像是在閑聊。
一旁的宙斯微笑著,擺弄著自己手中的3d模型,“自然是因為你比其他人都厲害?!?
楚洛問這個問題已經不下十遍,卻第一次聽到了答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