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的十八歲成人禮,是請了一堆朋友在湖山樓度過的。
楚硯、秦洲、裴六、初念、紀良辰這些人都在。
在宴席上,裴六給她開了一瓶酒,白的,“十八歲,成年了,喝點。”
楚洛也不怯,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樣,眼看著裴六將自己的就被倒滿也沒有阻止。
幾個人湊在一起,也就楚洛一個剛剛成年,不一會兒,便被人起哄,喝了第一杯酒。
奇怪的味道兒順著喉嚨流進了食道,有一種燒的感覺。
喝完半杯,她坐了回去,皺著眉,不想說話。
一點也不好喝。
坐在楚洛旁邊的秦洲看著她這表情,忍著笑場的沖動給她倒了一杯涼白開,讓她緩緩,“不想喝就不要喝了。”
說完,還將她剩下的半杯拿到了自己身邊。
裴六這就不樂意了:“秦二,你什么意思!想當初我成年的時候,你特么的整整灌了我一瓶,怎么,到楚洛你就心疼了,她剛才喝的也不過才一兩。”
秦洲微笑著,“你誰,跟我家小姑娘比?”
裴六氣的沒眼看他倆。
“說實話,當時我不在,不過我后來聽說你是被你家裴辰架著回去的?”
楚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裴政不甘示弱,“還說我呢,你成年的時候,不一樣是被楚白扶回去的嗎?”
“你錯了,我是自己走回去的。”楚硯夾了一筷子的菜,然后對著裴六露出了一個笑容。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裴六:“……”
秦洲正在給楚洛剝蝦,卻沒有發現楚洛現在正在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最先發現的居然是坐在楚洛另一邊的初念。
“洛洛,洛洛。”說話間,還揪了揪楚洛的衣袖,卻發現,她依舊沒有動靜。
秦洲轉過頭,看著楚洛低頭端坐的樣子,愣了一下,然后輕笑出聲,脫下手套,捏了捏楚洛的臉:“這是醉了嗎?”
楚洛微微的點了頭。
而坐在這個桌子上的人,也都愣住了,目光瞥了瞥秦洲面前的那半杯白酒,目露驚訝。
臥槽,就這?
這點酒量?
裴六不禁懷疑的看了看楚硯,他對楚硯剛才的說法本來就不怎么相信,如今一看到楚洛這個樣子,更別提了。
偏頭問了一下旁邊的子書星拓。
子書星拓轉著酒杯,金絲框的眼鏡反過一絲的精光,低沉的嗓音開始復原那一天的情況,“當時楚硯和你一樣被灌了一瓶子白酒,有一斤左右,整場飯局上看不出一絲的破綻,臉不紅心不跳,就連調侃別人都保持了一貫的風格。”
裴六微笑的聽著,這話,怎么聽怎么有反轉。
“的確,他最后是走著回去的,但是回去之后,他連續睡了二十多個小時,將近一天。”說他沒醉,別人都不相信,“這人不過是會演而已。”
子書星拓說完,便迎上了楚硯發送過來的死亡視線。
他絲毫不慫,“據說,他在家里虛了三天,然后猛練酒量,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說完,朝著楚硯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飲而盡。
裴六聽完子書星拓說的話,笑了兩聲,頗為好玩兒的目光落在了楚硯的身上,拿起身邊的酒杯,也一飲而盡。
有一個熟悉自己的大舅子,就這一點不好,什么事兒都能給你抖摟出來。
楚硯連續被兩個人挑釁,也不慫,他杯中的酒是滿的,直接干了。
這邊刀光劍影,絲毫不影響那邊的和諧。
楚洛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整個人都變得軟了起來,紅唇水嘟嘟的,臉頰有一些微醺,淡淡的粉十分的撩人。
初念對楚洛的這個酒量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