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望著窗外烏云密布的天空,恍然地想。
一年時間,她很快就能見到爹娘和哥哥嫂嫂們了,她得快一點(diǎn)了啊。
侯府內(nèi)重歸寂靜,而寒王府卻是一片愁云慘淡。
府醫(yī)瞧著秦漠寒的腿,痛心疾首。
“殿下,您的余毒還沒有完全清除,怎么能再用毒刺激自己的腿站起來?還有您這心口的傷,是誰刺的,這是要您的命啊!”
“您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小人就算是醫(yī)仙在世,也治不好您的腿啊!”
秦漠寒卻是不在意,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本王疏忽,勞煩大夫了。”
府醫(yī)重重地嘆了口氣“殿下,您的腿若想要好,余下一月,是萬萬不能妄動了,否則,便是再也好不了了。”
“嗯。”秦漠寒的回答依舊云淡風(fēng)輕,府醫(yī)無法,只能使出殺手锏。
“您若是廢了腿,又如何能保護(hù)想保護(hù)之人,孰輕孰重,殿下您可千萬斟酌。”
秦漠寒波瀾不驚的眸子終于動了動“本王知道了,多謝大夫。”
府醫(yī)這才松了口氣,恭敬地退出了房門,內(nèi)心卻是感慨。
這寒王還真是個情種,先是對寒王妃,現(xiàn)在又是一個同名同姓的葉蓁。
只是,皇族之人重情,怕是前途難測,九死無生。
在寒王府發(fā)生的事成了禁忌,被秦漠寒和秦玉瑾壓的死死的,而葉貞也沒再提及。
她現(xiàn)在時間寶貴,她不想浪費(fèi)丁點(diǎn)空閑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可沒想到,沒等葉貞的身體完全康復(fù),宮中傳召的旨意又來了。
這一次,不是御前首領(lǐng)太監(jiān),而是柔妃跟前的心腹宮女。
“小姐,柔妃為什么召見你?”小桃滿心擔(dān)憂。
“柔妃雖是秦玉瑾的養(yǎng)母,但也是秦玉瑾的母妃,未來的瑾王妃,她自然也是要見一見的。”
葉貞朝擔(dān)憂的小桃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這便跟著宮女進(jìn)了柔妃殿里。
葉貞一進(jìn)殿,就覺的不妙。
因?yàn)槿徨顑?nèi),不光有她一人,還有秦玉瑾。
秦玉瑾見到她,臉色大變,清朗的眼中透出焦急,看向柔妃“母妃,這是何意?”
柔妃朝他勾唇,清雅美麗的臉上滿是笑意“還能是何意,你中意的人,母妃就不能見一見了?”
葉貞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是恭順,朝柔妃的主位下跪行禮“臣女葉蓁,拜見柔妃娘娘,瑾王殿下,娘娘萬安,殿下萬安。”
“這聲音,當(dāng)真是悅耳。”柔妃嬌媚的聲音自葉貞頭頂響起“抬起頭來,給本宮瞧瞧。”
在同柔妃四目相對的一剎那,葉貞從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冷意。
今日,恐怕真是一場鴻門宴了。
葉貞心下微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恭順地垂下眸子。
柔妃美目流轉(zhuǎn),輕笑道“不但聲音美,連人也是國色天香,難怪瑾兒喜歡,本宮瞧著,也喜歡的緊呢。”
葉貞扣首垂眸,雙肩微微顫抖,似極其不安“臣女惶恐,臣女不過螢燭之火,哪里敢與日月爭輝,國色天香這四個字,臣女是萬萬當(dāng)不起的!”
柔妃掩唇而笑,視線掃向身旁攥緊了拳頭,神色卻一如往常的秦玉瑾,眼中閃過一道冷意,手中團(tuán)扇輕搖“本宮不過夸你一句,看把你嚇的,來來來,快起來,到本宮這里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母妃,”秦玉瑾突然出聲“蓁兒大病初愈,身上帶著病氣,還是離母妃遠(yuǎn)一些,免得將病氣過到您身上,傷了您的貴體。”
柔妃輕笑“不妨事,即是大病初愈,本宮更要好好看看,瑾兒心尖上的人,本宮也是歡喜的。”
“母妃……”
“怎么?”柔妃唇角勾起,眼中卻沒有笑意“你的瑾王妃,本宮還見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