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漠北使臣?
文帝是要她殺了權(quán)野?
葉貞愣在當(dāng)場,一時竟失了神。
“怎么,舍不得?”文帝捏著她的臉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葉貞似驚慌失措“臣女惶恐。”
“你不需要惶恐,”文帝用手指摩挲著葉貞的臉頰,似在把玩上好的古玩珍品。
“你只需要替朕,殺了漠北使臣。”
葉貞渾身顫抖,似是被文帝的語氣嚇道,竟是雙眼含淚,邊哭,邊解釋。
“稟皇上,臣女,臣女沒殺過人……”
文帝的手緩緩地從葉貞的臉頰滑向她的脖頸,一點一點地用力。
“皇,皇上……”
葉貞的臉漸漸憋紅,又轉(zhuǎn)向青紫,直到最后一絲空氣都要從胸腔中被擠壓而出的時候,文帝才放開了她。
“咳咳咳!”
葉貞雙手撐著地面,艱難地呼吸著,神情慌亂,匍匐在地上叩謝圣恩。
“謝,謝皇上隆恩。”
“記住了嗎?死亡的感覺。”文帝接過身旁宮人遞過來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手。
葉貞強忍著嘴中腥甜,心無畏懼,卻誠惶誠恐地點頭,將淚水逼回去。
“記住了,臣女記住了,謝皇上隆恩,謝皇上隆恩……”
看著眼前卑微的像條狗的女人,文帝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這種貪生怕死的性子,同她父親如出一轍。
“不過殺個人,如此膽怯,難堪大任。”
葉貞聽出了文帝話中的深意,內(nèi)心卻是松了口氣。
可她這口氣還沒松完卻聽文帝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膽量也可以鍛煉的,第一次殺人,難免害怕,便退而求其次吧。”
文帝揮揮手,宮人便將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呈到葉貞面前。
“這里面,是南疆的噬心蠱,你既然不敢殺漠北使臣,那便讓他服下這蠱,也算是完成朕交代的任務(wù)。”
葉貞心中一驚。
噬心蠱,蠱如其名,蠱蟲發(fā)作時噬心蝕骨,痛不欲生,除非有解藥,否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臣女……”
“怎么?”文帝居高臨下地睨著他“難道你還真喜歡上了漠北蠻夷?”
葉貞立刻叩首“臣女不敢,只是漠北使臣平日極為謹慎,從不吃大應(yīng)的食物,都是吃的漠北干糧,臣女怕沒有機會……”
文帝笑了笑“你都能得了漠北使臣的獨寵,這點小事,朕相信你能解決。”
葉貞心底一沉,知道這事已經(jīng)成了定局,若她再有托詞,恐怕她性命不保。
文帝見她沒再推辭,眼中的冷意這才散了些。
“起來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葉貞叩首,起身接過青瓷瓶,正要離去,卻又聽文帝在身后小聲提醒。
“不過,朕可沒有耐心,如果讓朕等太久,那寒王或瑾王,可就要替你受過了,噬心蠱的滋味,想必很難受。”
葉貞渾身一僵,沒想到文帝居然能夠心狠到要對秦漠寒、秦玉瑾下手。
她著實低估了文帝的冷血程度,他竟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隨意殺死放棄!
葉貞轉(zhuǎn)身,朝文帝行禮“臣女,定不負皇上所托。”
等葉貞離開,文帝才揮揮手,讓帳后的秦漠寒走出來。
“看清楚了嗎,不過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被漠北使臣寵幸過便連殺他都舍不得了。”
秦漠寒攥著拳頭,心中抽痛著“兒臣,看清楚了。”
文帝點頭“若葉蓁任務(wù)完成,便留她一命,若完不成,你親自動手,朕見不得臟東西。”
秦漠寒內(nèi)心狂跳,強忍著心中煎熬,恭敬垂手。
“是,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