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怕小姑娘被她所知,還是怕她會將其卷入這趟渾水中。
說起來,除了知道權野是漠北王以外,葉貞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
當然,這也同她從來都不過問有關,畢竟她遲早是要離開這個男人的,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這樣想著,葉貞的心重歸平靜,只是唯有臉頰尚未褪去的余溫,還彰顯著她方才有多失態。
用完晚膳后,權野便抱著她去沐浴。
權野看著冷清,但在很多事上卻很周到,就連沐浴也是。
或許是剛才晚膳的配合愉悅了他,男人這次也沒再沒分寸的逗她,反而難得正經地幫她擦拭著身體。
男人擦的認真,葉貞卻也還是不習慣的,只一雙手抬在浴池之外,將身體往下一沉再沉。
池內全是遮掩視線的紅布,按理也看不見什么。
可葉貞依舊渾身通紅,像是被煮熟了的蝦,也不知是被這溫暖的水汽蒸的,還是羞的。
全程她都是低著頭的,只能看見權野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身上劃過,每看一次,頭便低一分,到最后,她索性閉上眼,眼不見,心不慌。
隨后,權野仔細地擦凈葉貞身上的水珠,確定她身上沒有半點水汽之后,這才將她裹得嚴實,抱了出去。
這一晚,除了在她入睡前在她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吻,男人便沒再做些什么。
因著近日來京城的流言,在加上葉貞的受傷,她幾乎是足不出戶。
雖然群儒會的事情讓她忠義侯府嫡女身份真假一事無人再提起,但是忠義侯府勾結葉家余孽的案子卻依舊是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的話題。
葉家,不僅僅是文帝的禁忌,更是百姓間的心頭痛。
他們對葉家有都敬,在葉家叛國后就有多恨,更別提落雁嶺一戰還折損了三十萬將士,讓原本兵強馬壯的大應瞬間成了其余三國虎視眈眈的對象,此次忠義侯府的案子,大部分百姓都希望能將亂臣賊子即刻問斬,以儆效尤。
而身為最有可能獨善其身,并逃脫罪責的安平公主也自然是免不了被拖出來口誅筆伐一番。
小桃和羅非都依著葉貞的安排在外活動,她不宜外出,便每日沉浸在葉家舊案中,想找尋被她忽略的蛛絲馬跡。
她閉門不出,京城的傳言卻又多了更多的版本,被文帝賜死,逃離京城等等。
這時葉貞才確定權野讓她搬離公主府的用意,的確是極有先見之明的。
在公主府別院的日子,除了權野,入府的便只有宋嫣然。
因他父親的妾侍接連生子,護國公府人丁興旺,也就越襯的她這女兒可有可無,宋嫣然不想在后宅中同一群女人斗來斗去,正巧葉貞養傷,她抽空便到這別院躲懶。
對外人,她仍是一副高冷清貴的模樣,可對葉貞就隨性的多了。
此時正拿著京城新鮮出爐的板栗,一個個地堆著玩。
“葉貞,你還真有先見之名,如今公主府外三天兩頭便有人碎嘴,前晚更是被人門前潑了狗血,你要還在那兒住,勢必被吵的不得安生。”
葉貞挑眉“京兆府的人都在忙什么,沒人管?”
“不知道,皇上已經有幾日沒上早朝,朝野正議論紛紛,誰還有功夫公主府門前被潑狗血一事?”
“皇上已經有幾日沒上早朝了?”
葉貞挑眉“這可不像咱們這位圣上的性子。”
“聽說是沉迷后宮,專寵一人,幾天幾夜沒下床,龍體有損。”
葉貞笑“你的消息倒挺靈通的。”
宋嫣然擺手“不過聽我爹在書房與同僚議論了一句,當不得真,不過,還有個消息。”
宋嫣然說到此處,便也不說了,倒讓葉貞笑了聲。
“說了一半就不說了,你這是從說書人那兒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