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好整以暇地看著葉貞,篤定了她一定會答應,可他失望了。
“不借。”
“不借?”寧弈微瞇著眼,似笑非笑“你還真是鐵石心腸,一年前愛這人愛的死去活來,一年后有了新歡,卻是連舊愛的性命也不管了。”
葉貞面無表情,但聲音卻很清晰“若他真如你所說中毒,那我會救他,不假他人之手。”
“你救?你憑什么救?”
“就憑我一年后還能站在這兒和你說話。”
大殿內的香已經燃盡,外間已經的傳出祭祖將近的樂聲,葉貞不再同他糾纏,轉身就走。
知道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殿內,寧弈才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無趣,若你答應了,我當下便能娶了你的命。”
說完,他隨意地推了推墻上的某個石磚,那石磚之后便出現了一道暗門,他一閃身便進去了,對著那早已等候的黑衣人說“你們主子贏了。”
……
祭祖之后,便要走皇城中的明道一路前往主持祭天大典的相國寺,雖說是與民祭天,但整條街早就被清空了,道路兩旁都是手持利劍,身著甲胄的禁衛(wèi)軍將明道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如有人膽敢放肆,立斬不赦,而周圍的商戶也早就關了自家房門,唯恐被波及而小命不保。
文帝領著一眾文武百官前往相國寺至午時抵達,烈日當空,不少文武百官都被曬的汗流浹背,即使如此,也沒人敢喊一句累,都低眉順眼地侍奉在文帝兩側,等待著欽天監(jiān)早就算好的吉日。
終于,欽天監(jiān)的鐘聲響起,而文帝端著手中象征著風調雨順的九鼎一步步踏上祭天大典的臺階之上。
“朕受命于天,執(zhí)政二十余載,夙興夜寐,從不敢有絲毫懈怠,現祭告于天,天佑我大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文帝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相國寺的祭天臺上回響,而臺下文武百官盡皆叩首,高呼萬歲。
“天佑我大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一祭于天,佑我大應國運昌隆。”
“二祭于地,佑我大應五谷豐登。”
“三祭于人,佑我百姓衣食無憂。”
文帝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昂,聲音在祭天臺上久久不散,此后,只要文帝獻上九鼎于祭天臺中央,若九鼎中五谷不散,九鼎不裂,便代表文帝所言非虛,上天也深受所感,便算是祭天結束了。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可當文帝將九鼎放置于祭天臺中央時,鼎,突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