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晝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自我介紹“司晝,司家目前的負責人。”
王語然的家勢雖然比不上厲家、司家這樣的頂級豪門,但在豪門圈里也算是中上等了,自然是聽過司家以及司晝的名字的。
“原來是司少爺。”王語然微微直了直身子,盡量坐的端莊得體,“百聞不如一見,司少爺果然一表人才。”
司晝聞言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面前的茶。
“不知司少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王語然雖然對家里在商場上的事情不過問,但也知道,自家和司家沒什么交集。
外面傳言這司晝剛剛死了妹妹,整個人傷心的很,怎么會突然找到自己?
司晝從襯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推了過去。
照片上明眸紅唇,赫然是顧言初的樣子。
“語然小姐應該認識她吧。”
“顧言初?”王語然笑意驟減,僵了一瞬,眼里盡是不耐,“司少爺問她做什么?難道也被她的艷俗所迷?”
“語然小姐誤會了,我確實對這個顧言初很感興趣,但并不是語然小姐想的那個樣子。”司晝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照片上點了點,“據我所知,語然小姐好像很想成為厲家的女主人”
“是又怎么樣,論家勢、樣貌、學歷,我樣樣不輸給顧言初這個女人,她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所以說,嫉妒中的女人往往是沒腦子的。
司晝見魚兒上鉤,立刻加碼。
“語然小姐說的是,所以我愿意賣語然小姐一個順水人情,幫語然小姐一把,不過”司晝故意欲言又止,食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兩下。
“不過什么?”
魚兒果然上鉤!
“不過語然小姐得聽我的,一切按照我說的做”
王語然自以為很聰明的看向司晝“全聽你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司少爺不妨說說這么幫我目的是什么。”
司晝從那次拍賣晚宴后就一直在調查顧言初,但他費時費力的查了半天,也就只查到了一些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東西,和顧言初母親曾經生過兩個女兒,顧言初是第二個女兒這樣的事情。
但他的感覺又一向很準,當天在拍賣會上顧言初的表現,實在讓他很難不起疑。加上后面顧言初接二連三爆出的新聞,釜底抽薪,然后反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樣的作風太像那個人了
那個應該已經粉身碎骨,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
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得不防。
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只是現在這個人還在厲景驍的羽翼之下
“我要什么?”司晝淡淡一笑,透出一絲邪氣,“我要顧言初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最冷冽無情的話語從最溫潤如玉的人口中說出,巨大的反差在王語然心中形成巨大的沖擊。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沒沒必要搞出人命吧”
司晝輕笑出聲,一派輕松“開個玩笑,語然小姐別緊張。你應該聽說過,厲景驍曾經差點和我妹妹有婚約,不過他后來拒絕了,都是因為顧言初這個女人,現在我妹妹不幸去世,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司晝這話里假的摻了那么一點點真,應付一下王語然足夠了。
王語然松了口氣,咽了咽口水,拿起面前果汁喝了一口“那就好我只想顧言初離開厲景驍,沒想搞出別的事情來。”
“放心,出不了事,我也只是想讓他們分開。”司晝神情未明的勾了勾唇。
“那合作愉快”
王語然雖然有感覺這可能是在和魔鬼做交易,可還是抵不住厲家女主人的誘惑,答應了下來。
“合作愉快。”司晝舉起面前裝著茶的瓷杯,沖王語然一敬,算是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