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以前的事一輩子都想不起來的意思?”顧言初把手上的書放回書架,轉身看著這個醫生。
“醫學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另外,我這段時間結合病人的病情想了一下,或許有一種方法可以嘗試……”
“什么?”厲景驍大概猜到了醫生為什么會說的這么猶豫,“風險很高?”
心理醫生點點頭“可以嘗試催眠,可如果失敗……會加劇病人的病情,造成不可逆轉的后果。”
畢竟是顧言初的母親,在這種選擇上厲景驍無法替顧言初做決定。
“你覺得呢?”厲景驍對顧言初投去詢問的目光。
顧言初咬著唇沒有說話,如果按照她慣有的邏輯和作風肯定是要放手一試的,與其這么渾渾噩噩的糊涂一輩子,不如搏一線生機。
但……
但她到底不是真的顧言初,和秦桑之間的關系也撲朔迷離,有待考究。所以,一時間她也難以抉擇……
厲景驍看著顧言初面露難色,嘆了一口氣“如果按你說的方法,要準備什么,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要讓病人一直保持放松的心情,我們會在測試到她心理狀態最好的時候開始。至于幾率……最理想的情況也只有50。”
“寧家……我的意思是,我舅舅他上次走有說下次什么時候來嘛?”
“你是想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舅舅?”
“倒也不是決定權,這不是什么小事,我需要和他商量,聽一下他的意見。”
“我可以幫你聯系,讓他盡快安排時間過來。”
心理醫生見慣了病人家屬這種樣子,也沒什么奇怪的,只是在一旁職業的提醒“這位夫人目前的狀況還算穩定,你們不用急,可以慢慢考慮。”
顧言初最后又去看了一眼秦桑,秦桑已經睡下,顧言初帶上門,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和厲景驍回半山。
“我最近要進組了,舅舅那邊遲點通知吧,等我回來。”
“我這里看你安排。”厲景驍把著方向盤,“這次進組要多久?”
“連著兩部戲呢,快的話也得三個月。”顧言初這還是按最順利的情況計算。
“三個月……”厲景驍念了一句,“等你回來和厲家那些老家伙約定的考核期都過了。”
“我都挽回了這么一個大單子,他們還想怎么樣?而且我也沒有不聞不問公司的事,我讓時祈盯著呢,顧氏那邊也有玄九盯著。我除了拍戲每天還要管兩個公司,我容易么……”顧言初說著說著故意抱怨。
“厲太太這么辛苦呢?”厲景驍看了顧言初一眼,“所以當初讓你不要接這兩部戲……需要我幫你嗎?如果厲太太愿意求求我的話……”
“我的本職工作是演員,又不是老板……”顧言初胳膊撐在車窗邊,支著腦袋轉過臉看向厲景驍,“二爺想我怎么求?”
厲景驍把車停到車庫,拔了鑰匙,黑暗中深邃的眼閃著獵豹般的光芒。
“不如再叫一聲金主爸爸來聽聽。”
驀地靠近,顧言初可以明顯感受到厲景驍和自己隔著咫尺的氣息,微微一笑,抬手就捏住了厲景驍的臉,一字一句“想!的!美!”
說完,便轉身拉開車門下了車。
一路回到臥室,顧言初還來不及去洗漱換衣,就被緊跟上來的厲景驍攥住了手腕抵在了墻上,厲景驍一手箍著顧言初的腰,一手捏著顧言初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顧言初嬌艷欲滴的唇。
下一秒就低頭吻住,顧言初倒不抗拒,順從的摟住了厲景驍的脖子,帶著侵略的試探與糾纏,是情人間特有的樂趣。
彼此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兩個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顧言初這會兒在厲景驍的眼中就看到了“占有”兩個字。
炙熱而濃烈的想法刻在厲景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