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勛雙手撐在膝上,捂住了臉,依舊沒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本來關(guān)家因為我那天一時糊涂,就在對本就搖搖欲墜的蘇家施壓,現(xiàn)在僅剩的資金又被顧言希帶走,我實在沒有能力再撐起這么大的一個產(chǎn)業(yè)了”
“所以呢?你找我的的目的是什么?想讓我資助你?”顧言初不覺得蘇政勛這么腆著臉來找自己是為了單純和她控訴顧言希,“我可不是什么扶貧的組織。”
“我”蘇政勛猶豫了一下,為難的開口,“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不要臉,但我們畢竟也好過,至少當(dāng)時我對你是真心的,你能不能看在以前的份上,把從蘇家拿走的項目還給我”
顧言初可笑的看著蘇政勛“你既然知道不要臉還說?”
“我”蘇政勛一口氣堵在胸口,只能和自己說現(xiàn)在不能得罪顧言初,這是蘇家最后的希望,顧言初說什么都要忍下來,來日方長。
“蘇政勛,就算我把項目還給你,你覺得以蘇家現(xiàn)在被掏空的狀態(tài),能吃得下去嗎?”
“這樣,你可以參與進(jìn)來投資,項目完成后我可以給你分紅!”蘇政勛說話已經(jīng)不過大腦了。
“我自己可以獨賺的項目,為什么要和你分紅?獨食不香嗎?”顧言初輕蔑的看著蘇政勛,“我覺得你有時間在這里求我,不如趕快去想想辦法,把蘇家的房子賣一賣,說不定還能湊到點錢,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有很多地方急等著用錢吧。”
蘇政勛想到了自己還在醫(yī)院里的父親和爺爺,每天的醫(yī)療費用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媽媽也還
顧言初對蘇政勛是沒有半點惻隱之心的,即便他現(xiàn)在確實很慘。
“給你個建議,你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整理好證據(jù)去報警,期待警察們早點找到她,追回蘇家的那些錢。”
“已經(jīng)報過案了,目前還沒有消息。”
蘇政勛依舊坐在沙發(fā)生,似乎沒有要走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還在等什么。
顧言初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坐了下來“你還不走?不會是打算在我這里蹭一頓飯,好省幾個錢吧。”
顧言初在扎心這方面真的是個老手,蘇政勛就算臉皮再厚,這會兒也坐不下去了“打擾了,我不會再來了。”
眼看著蘇政勛要走出辦公室,顧言初簽著文件的筆突然停了下來,叫住了蘇政勛“等一下。”
蘇政勛以為事情有轉(zhuǎn)機,匆忙回過頭,眼底燃起了一絲希望的光。
“現(xiàn)在蘇家已經(jīng)這樣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把公司賣了?畢竟你爺爺好像還在醫(yī)院,花費很大吧”
“你問這個做什么?”
顧言初放下手中的筆“說個價吧,要是價格合適,我買了。”
“顧言初!你不愿意幫忙就算了,你這是在趁火打劫!”蘇政勛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樣被羞辱。
“我這難道不是在幫你?”顧言初看著蘇政勛,“我完全可以不問你,然后耗到蘇家撐不下去的時候壓低價格,低價買入,我現(xiàn)在還愿意讓你開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顧言初倒不是真的想幫蘇政勛,只是考慮到厲景驍拿了蘇家那么多項目過來,有些項目星輝做不了,厲氏去搞賺頭也不大,有點雞肋,如果有個公司能做做這些項目也不錯。
蘇政勛知道顧言初說的是實話,等到他真的撐不下去的那天,蘇家的一切都只能賤賣。權(quán)衡之下,蘇政勛只能放下所謂的尊嚴(yán),反正她已經(jīng)在顧言初面前低頭了。
“你能給多少”
顧言初也是個商人,商人重利,這個時候顧言初當(dāng)然不可能給出市面上正常的價格,不過她也不至于欺壓的太狠,畢竟蘇政勛這個人萬一心理承受能力太低,鬧出點什么事來
“你想賣多少?”
蘇政勛心里估算了一下,也不敢報太高,他知道報太高顧言初是不會答應(yīng)的“八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