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和你小叔叔兩個人不和,現在又投靠了司家你爺爺那個人從來都拎不清”蔣琬拉住自己的兒子,“我們可能真的被人利用,錯怪你小叔叔了,你明天去和你小叔叔道個歉,他既然愿意帶你回來,應該是不會和你計較的。”
“媽,我們就一點也不懷疑了?”商彥似乎一時難以接受自己這么長時間做的都是無用功。
“比起你爺爺這個人,我更愿意相信你小叔叔。”蔣琬嫁進厲家這么久,怎么會不清楚厲致誠這個人有多不靠譜,平時叫一聲父親,也都是看在自己丈夫的面子上。
顧言初回到臥室后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舒適的睡衣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結果剛躺下,放下床頭的手機就響了。
“喂?什么事?”來電人又是玄九。
“老大,你上次讓我查的關于司晝身邊那個姚卓,有眉目了。”
顧言初撐著坐了起來,靠在床頭“說。”
厲景驍從浴室走出來,就看見顧言初在和人通電話,聽對話應該是時祈和玄九兩個人中的一個。
厲景驍心里難免不爽,這兩個助理是怎么回事,現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不知道避嫌?
電話那頭,玄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厲二爺的酸意,一股腦的將查出的結果和顧言初做著匯報。
“姚卓跟著司晝,應該是司晝在他家遭難時出手幫過他。他們家以前是專門捯飭仿造古玩的,而且是大家,做出來的東西不說是巧奪天工吧,反正除非那些專家或者專業的儀器,一般很少有人能看出來是假冒的,甚至有時候連專家的眼睛都能騙過去。”
顧言初聽著玄九的話,腦海中隱隱有一根線串聯了起來。
“這種買賣那都是撈的偏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后來姚家好像是做了一筆大買賣,得罪了什么人,一家就落沒了,現在整個姚家就剩下姚卓一個人。”
“知道姚卓大概是什么時候開始跟著司晝的嗎?”顧言初問。
“反正應該不是老大你死了呸!司晝害你之后”玄九一時口快,差點說錯話,“姚卓應該是司晝早就秘密養著的了,只是當時我們一直不知道而已。直到司晝成功上位,才把姚卓帶在了身邊。”
“好,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和時祈先休息,有什么我們回頭再談。”說完顧言初就掛斷了電話。
“你在查司晝的那個助理?”厲景驍通過他們的對話得知,“怎么這個表情,他的那個助理是有什么問題嗎?”
“我想我知道,那封偽造你大哥筆記的信件是怎么來的了。”顧言初轉頭,亮著一雙眼盯著厲景驍。
“你的意思是”
“玄九和我說,姚卓他家里原本是做古玩仿品的,而且是能夠仿的真假難辨的那種,所以模仿一個人的筆跡這種事情對姚卓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不僅僅如此,顧言初甚至懷疑義父給她的那個簪子,司晝也是在姚卓的幫助下破開的,司晝知道了簪子里的秘密,所以將司家的重心放到了國內,并且特別關注顧言初這個人。
當然,這一點顧言初沒有和厲景驍說。
第二天一早,蔣琬就起來做好了一桌的早餐,好久沒有這么人齊了,她是真的高興。她現在就希望早上商彥能和厲景驍兩個人把誤會說開。
厲景驍昨晚沒折騰,顧言初今天醒的也早,醒來后她就發了個消息給玄九,讓他起來后跑一趟,把調查出的東西整理成文件送到老宅來。
洗漱后,大家坐到了餐桌邊上,除了蔣琬開始的幾句寒暄,沒有人說話。
厲景驍一聲不響的喝著碗里的粥,商彥也低著頭一言不發。
蔣琬用腳踢了踢自己的兒子:“昨晚我已經和阿彥說過了,他應該也明白了,一家人,既然把話說開了,那就沒有隔夜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