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發(fā)現(xiàn)的。”厲景驍沒想到大嫂會說起這件事,既然顧言初提到了,他也沒什么可瞞著的。
“你不是應(yīng)該在國外嗎?”
“那個時候剛好是假期,司機來機場接我,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沈茹芳去醫(yī)院。我當時知道她是我爸一早就養(yǎng)在外面的,所以偷偷下了車跟著,沒讓司機陪,后來就發(fā)現(xiàn)她是去做產(chǎn)檢的。”
“然后你就告訴了你爺爺?”
厲景驍搖了一下頭“沒有,我告訴了大哥。大哥讓我先不要對外聲張這件事,說他會想辦法解決,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的孩子也成為厲家的一份子。”
“那看樣子是大哥把事情捅到了爺爺那里”顧言初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沈茹芳是個記仇的人,殺子之恨她不可能就這么忘記,你說大哥的車禍她是不是也參與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者說她是有殺機的。”厲景驍看著窗外漸漸暗下的天色,“股東的聯(lián)合,沈茹芳的報復(fù),總有一個是導(dǎo)致大哥死亡的真正原因。”
冬天的寒風吹的凜冽,已經(jīng)沒什么枝葉的樹枝隨著狂風猛烈地晃動,偶爾還有那么一兩根枝丫被折斷。
“又或許這兩者之間也有關(guān)聯(lián)”顧言初不知為什么,心中隱隱升騰起一股不安。這些人既然當年會對厲景驍?shù)拇蟾绯鍪郑瑫粫萍绷艘?
想到這里,顧言初忍不住提醒厲景驍“查找真相固然要緊,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看著顧言初關(guān)切自己的眼神,厲景驍一直板著的臉終于露出了一絲柔和“放心吧,厲太太,我可舍不得丟下你。”
稍晚點的時候,顧言初接到了陳林的通知,綜藝的錄制時間已經(jīng)敲定,就在明天。
“時間這么趕?”顧言初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厲景驍在里面洗澡。
怎么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錄節(jié)目,她明天還想陪著厲景驍一起去找那些股東套話呢
陳林聽出顧言初口中的不情愿,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通告,推掉多少有些麻煩,還會影響顧言初的口碑“錄制就一天的時間,也沒什么體力上的內(nèi)容,你就將就一下?”
接這個綜藝完全是因為司晝那邊找了商彥,她不能不去“行吧,明天你來老宅接我就行,我沒住在半山。”
厲景驍從浴室里出來,顧言初剛好掛斷了電話。
“我明天要去錄制那個和商彥一起的綜藝”顧言初耷拉著眉眼。
“厲太太不用擔心我,他們就算狗急跳墻想對我不利,也不可能是馬上就動手,所以你安心去錄你的綜藝。”比起顧言初擔心自己,厲景驍更擔心顧言初,“我明天找兩個人跟著你,司晝一直盯著你,還是謹慎些好。”
顧言初忽然笑了“我們兩這樣擔心來擔心去的有點搞笑二爺也放心,司晝那邊應(yīng)該暫時也不會對我不利。”
第二天,顧言初一早就到了節(jié)目現(xiàn)場。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安排還是怎么樣,顧言初和商彥分在了一個組里,然后要用大半天的時間和戲曲老師學會一段經(jīng)典的曲目。
顧言初從小受的是西方教育,對傳統(tǒng)文化有了解,但從來沒有涉獵過。
很顯然,商彥和她一樣,在這方面是個門外漢。
排練室里,指導(dǎo)老師手把手的教著兩個人怎么做動作,眼神要怎么動,身段是怎樣的。
明明也不是什么體力活,但一上午訓(xùn)練下來顧言初覺得比她日常的那些體能訓(xùn)練還要累人。
繁重的教學也讓她和商彥沒有什么說話的功夫。
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兩人吃飯的時候,顧言初拿出了從蔣琬那邊帶來的湯,麻煩工作人員熱了一下。
“你媽讓我?guī)Ыo你的,她怕你一個人在外面吃不好。”
“劇組的伙食還可以,你回去幫我?guī)€話,讓她別擔心。”
兩個人說了兩句,見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