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說這話是想怎樣?炫耀厲家多有本事、多有錢,把我這個做舅舅的趕出去?你以為這樣的醫(yī)療條件,寧家不了!”寧安從來沒有被一個小輩這樣忤逆過。
“我不想怎么樣,只想告訴舅舅,有我在,讓顧言希冒充司夜協(xié)助治療的事情想也別想!”
寧安被顧言初這么一頂撞,火氣也上來了“不是你們厲家才有錢有勢,你以為你們請得起專業(yè)的權(quán)威專家來給小桑治療,我寧家就請不起!我這就帶小桑走,不勞你們費心!”
“寧家是請得起,但你確定要這么做?”厲景驍很久沒有看到小狐貍露出爪子了,也樂得幫她撐腰,“治療進行到一半,換人可不是什么明知的決定。”
厲景驍一下就拿捏住了寧安的死穴。
寧安被兩個小輩這樣對待,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你們兩現(xiàn)在是聯(lián)合起來在威脅我是不是?”
“舅舅怎么會這么想,我們也只是實話實說,如果舅舅執(zhí)意要帶走媽媽,我也攔不住。但是,出了什么事,后果都是舅舅一個人負責。”
看著雙方僵持不下,一直站在后面的寧墨只好站出來打圓場。
沒必要為了外人自己人先鬧成這樣,這不是正中了司晝的下懷么。
“你們一人先少說一句。”寧墨看了一眼黑著臉的兄弟,又看了一眼自己老爸,“驍和小初是有分寸的人,他們不來看姑姑一定是有原因的。司晝恰巧這個時候帶人上門,你能保證他只是單純的想出手幫忙?我們寧家和司家可沒有什么交情。”
“姑姑的治療情況目前來看尚可,我看暫時也用不著借住一張假臉刺激,還是先按原定的治療方案接著治療,如果進行不下去了,我們再考慮司晝的這個提議。”寧墨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過這么多的國語,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捋直了。
“哼!”寧安沒在說什么,氣沖沖的轉(zhuǎn)身上樓。
顧言初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
寧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爸這人就是這樣,你別計較。”
厲景驍見顧言初沒說話,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捏了捏以示安撫“我讓阿強再調(diào)點人過來,另外會告誡他們,嚴禁和司家相關的人再進來,哪怕是有人放行也不行。”
說著,厲景驍看了一眼一旁的寧墨。
寧墨有些無辜,這人是他老爸帶進來的,他老爸當時也說了,出了事他負責,怎么現(xiàn)在倒霉的是他
“我陪你去看看你媽。”厲景驍拉著顧言初,往秦桑的臥室去。
寧墨則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去找自己媳婦兒求安慰。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厲致誠從外面回來,就看到沈茹芳站在落地窗邊,一臉愁容,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
沈茹芳微微一頓,回過頭,又很快挪開了目光“你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厲家的老爺現(xiàn)在天天寄人籬下,住在司家,算是怎么回事啊。”
“欲速則不達,慢慢來,景驍那個臭小子哪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慢慢來,慢慢來,這都多久了!”沈茹芳一改往常,似乎顯得有些急切,“商彥那邊也沒有動靜,一直就是等等等,等到什么時候,等到我們死了還是等到你兒子”
后面的字沈茹芳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已經(jīng)擺在那兒了。
“之前也沒見你這么急,現(xiàn)在等都等了這么久了,怎么反倒坐不住了。”厲致誠奇怪的看了一眼沈茹芳,“司晝偽造了一個司夜出來,花了這么大成本你以為就是玩玩的,有點耐心,好戲就快上演了。”
耐心、耐心!再有耐心,只怕她還沒等到個結(jié)果,厲景驍先對她出手了!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和厲致誠說的。
這些年她雖然一直跟著厲致誠,但也不是沒有秘密的。
或者說,一開始她確實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