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總歸是要休息一下,而且,人還是要換身衣衫的,你急個什么勁兒?”
后來說話的是一臉酒意的程處亮,而被他說之人,也是長安城的貴族子弟,叫做長孫渙,是當今權勢滔天的相爺長孫無忌之子。
自古朝堂上文武不兩立,別看現(xiàn)在活躍在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們幾乎都是當年秦王府一脈,可對于政事上,文臣嫌棄武臣頭腦簡單,武臣嫌棄文臣優(yōu)柔寡斷,每次上朝總是能夠看到兩幫子大臣們吵得不可開交,皇帝陛下也樂得見此,但雙方的梁子卻是就此結下,導致他們的子嗣大多也是互相不對付。
長孫渙年歲約莫在二十左右,剛剛及冠,身子骨不像將門虎子那般壯碩,與李默倒是相差不多,看之瘦弱。
可他并沒有被程處亮一身氣概嚇退,反而滿臉輕蔑之意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熊罷怪,我聽說前幾日你被房二堵在了街上發(fā)重金請義士幫忙,某聽說這事時可笑了好久。”
這件事不怎么光彩,就是剛剛在地字二號席上吃酒,程處亮也沒有提及,此刻甫一被長孫渙說了出來,程處亮的面色頓時便怒意上涌。
“雞子,某看你今日是不想走出這回春閣了。”
“某怕你?”
只聞長孫渙說完,在一層吃酒的食客們竟是站出一大半,細細數(shù)來,人數(shù)不下雙手之數(shù),一個個看去,皆是孔武有力之輩,也怪不得骨瘦如柴的長孫渙面對程處亮不露懼色。
剛剛自后院回來的酒博士眼看自己這樓內就要有禍事發(fā)生,若是平常人家,他招呼些在后院隨時待命的地痞將之揍一頓趕出閣便罷了,可這兩大貴族子弟,他可不敢這般,忙是陪著笑臉,說道“二位小公爺,魚白大家馬上登臺獻藝,在下奉上兩壇美酒,就當是剛剛掃二位小公爺?shù)呐d賠罪了。”
說罷,有小廝抱酒登樓,兩人到底不是街邊犯起渾來就什么都不顧的地痞,順著這個臺階也就下了,互相冷哼一聲坐回了各自席位。
李默搖頭,心道這長安城果真是貴族子弟遍地走,隨時興來吃個酒,都能遇到別家貴族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