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露出懊惱,今日來到花江樓的客人,有一大半是錢財無數(shù)的商賈,平時他們都在思考著該如何多掙錢財,哪里有空閑時間鉆研詩詞?作些打油詩倒是可以,可此刻要為佳人獻(xiàn)詩,還是不要丟人現(xiàn)眼的好。
而那些貴族文人,對魚白這個要求是歡喜的很,不愧是從未出席陪過酒的清倌人魚白,終歸不像那些滿身銅臭的藝妓,摩拳擦掌地想著該如何作詩。
“尉遲黑子,你還說剛剛魚白美人不是在看某,分明是美人知曉某善于詩詞,才提這等要求,哈哈,待某好好琢磨一番。”高臺欄桿,長孫沖一臉得意地看著尉遲寶琦,卻是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
那些在沉思的貴族、書生們聽到這刺耳的言語,正要出言責(zé)問到底是哪個田舍漢大放厥詞,抬頭看去,見是長孫家的那位,面上露出頹然,瞬時又打消了作詩換取佳人飲酒作陪的想法。
原因倒不是在花坊怕了長孫家在當(dāng)朝的權(quán)勢,而是別看長孫沖一副紈绔模樣,從小也是風(fēng)評不佳,可其在詩賦一道上是連當(dāng)朝善于寫詩的房相都說過他天賦稟然,后來其流連花叢,更是有不少妙詩自其口中傳唱于長安城大街小巷。
臺上的魚白自然也聽到了長孫沖的話,面上再度露出憂色,她先前滿腦子想著李郎君,卻是忘了這長孫沖也是善于詩道,雖然李郎君給程家小娘子的詩似絕響,可精妙詩詞又豈能一蹴而就?萬一當(dāng)下長孫沖在詩上勝過李郎君,這……
魚白正心憂亂想著,長孫沖拍了拍欄桿,詩已然想好,只見他一臉傲然向著場間諸人說道“前些日子長安城下了好些雪,某早有詩意,此刻聽著魚白佳人喜愛詩作,文思而來,諸位且聽朝起開門雪滿山,雪后云清天色寒。
檐流未滴紅花凍,一有清孤不似凡。”
詩算是好詩,雖然長孫沖一副傲氣凌人,可片刻時間誦出一詩卻是讓場間不少人傾佩,紛紛都道了聲好字。
(注長孫沖的詩是御風(fēng)微改自清朝鄭燮的《山中雪后》,此處情節(jié)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