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掏出草泥馬的羊駝毛巾輕輕擦拭徐夫人劍,嘴角掛著抿笑。
隕鐵所做的徐夫人劍出森冷疊疊的幽光,照著金鋒的眼睛,倍顯凌厲。
似乎明白了金鋒的想法,中年男子嗤了一聲,擦去嘴角的油漬點上一支煙。
身子前傾,雙肘搭在膝蓋,雙手十指并攏到一處,靜靜說道:“你還記得親家老太太嗎?”
“當時去接小姐的時候,你還跟親家老太太頂嘴。說你自己就是豪門。”
“她對你記憶尤為深刻。”
“拿她的話說你現在,真的是豪門了。”
金鋒抿笑依舊輕柔點頭,指指牛肉。
中年男子擺擺手指指自己肚子,像一位和藹可親的鄰家大叔,嘴里大聲說道:“四塊了。裝不下了。”i/i
“我喝酒!”
抬頭就把六十九度的燒刀子喝掉一半,將酒給了金鋒。
金鋒第一次沒有拒絕。
干烈殺喉的燒刀子充斥咽喉,從喉嚨管一路狂奔而下進入胃中,泛起陣陣的絞痛。
金鋒皺起眉頭,呼出一口氣,露出一抹痛色。
中年男子眼角現出一抹戲謔:“遲來的仲秋,要不要再喝點?”
“別說你不行。你可沒退縮過的時候。”
金鋒眼睛一凜,呵呵笑了。反手指指桌上的一大堆世界名酒,傲色昂然。
中年男子直直盯了金鋒三秒,左手拇指中指在在空中一搓:“是男人就喝燒刀子。”
“去拿。”i/i
遠處的燈染恭恭敬敬的鞠躬點頭快步走人。
“許吉安是親家老太太那邊的人。”
“老太太叫我給你傳個話。這棟樓給你賠禮道歉。許吉安不要動他。”
“把許家頂上來做寶島富,親家老爺跟老太太費了不少心思。許家還算是比較聽話。”
金鋒端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頓,抬起眼皮咧嘴一笑:“許吉安跟正仁鬼子”
“結拜兄弟?”
“別聽他瞎說。鬼子的尿性那就是未開化的土著。他們只崇拜強者。”
“許吉安不過是正仁的一枚棋子。”
十斤裝的燒刀子擺在兩個人跟前。中年男子似乎有意要跟金鋒喝個痛快。竟然把燒刀子裝進玻璃容器里放在鐵板上加熱烘烤喝溫酒。i/i
“現在老鬼王數著天的過,新鬼王有家族遺傳病。就算上位估計也蹦跶不了多久。正仁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有些想法。”
“許吉安到時候可能會有些用處。”
這些驚天秘聞從中年男子嘴里冒將出來就跟錦城茶館里老大爺們擺的龍門陣一般悠閑隨意。
如果四年前的金鋒聽到這些話肯定覺得驚世駭俗。現在,也就那么回事。
“鬼子家跟圣羅家都一樣,都是近親繁殖。那種病,你最清楚不過。”
金鋒闔上眼皮,端著熱乎乎的燒刀子喝了一口卻是不再說話。
中年男子板著臉狠狠跟金鋒捧了一杯一口飲盡大聲說道:“當給我一個面子。別動許吉安,讓他多活幾年。”i/i
“這杯我端了。”
金鋒抬頭看看在港島拍大戰時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摩根馬瑞、小洛克菲勒和杜邦威廉嚇癱的中年男子,輕然笑了笑,漠然說道。
“行。就給李天王一個面子。”
李天王抬手又把兩杯酒倒滿:“都是一家人,別叫我李天王。叫我李詩楠。”
從星洲斗寶遇見這個神秘的李家中年人開始,直到現在,金鋒總算知道了他的名字。
李詩楠。
金鋒的眉毛輕輕翹起。
這個略帶挑釁和鄙視的動作落在威赫天下的李天王眼底,頓時讓李天王露出一抹尷尬,隨即冷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