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地打在村雨的‘腰’上,整柄刀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她手中的彎刀只有村雨刀身五分之一的長度,萬一偏差絲毫就會被斬中。兩個人都面無表情地揮灑刀光,仿佛絕世的舞蹈家踩在刀尖上進行一場無與倫比的演出。
哐啷一聲,彎刀掉落在地,零沒有失誤,但她使用這種不熟悉的彎刀發力方式有誤,楚子航用純粹的力量壓制了她,打落了廓爾喀刀。
村雨再次劃出圓弧,吹毛斷發的刀鋒撕裂空氣發出尖嘯,這一刀就是決勝的一刀,零已經來不及閃避!
……
……
凌亂的腳步聲一個接一個消失,愷撒停下了,身后跟來的學生會精銳們也停下了,他們看著面前的花圃沉默,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學院擁有專門的溫室用于培育稀有的甚至是已經滅絕的植物,而校園內的各個花圃甚至草坪里種植的花卉也都是名貴的正品,這里原本是一小白玫瑰花田,有幾個干部還曾經在這里向心儀的女生求過婚,那時喜極而泣的女孩站在盛開的純白花朵中央,英俊的男生在她面前單膝下跪,場面浪漫得讓每一個人都羨慕。
而現在純白的玫瑰已經變了色,放眼望去盡是血一樣的紅,傲然盛放的花卉在滿地尸體和粘稠的血漿里變成了爛泥和光禿禿的花桿,像是有街頭藝術家往整片花田里潑了一桶紅色的油漆。無頭的殘缺骨架跪坐在這片血紅色中間,如同惡趣味的雕塑。
有幾個承受能力差的學生會干部已經蹲下去開始嘔吐,愷撒看向西方,面容堅硬如生鐵。
他掏出執行部下發的耳機扔給一個干部“幫我通知b組,如果施耐德教授讓他們支援,告訴諾諾讓她不要過來,告訴所有人這是我說的,如果學院處罰由我一人承擔。”
“您要做什么?我們不是要追擊入侵者么?”干部問,“如果再慢些他可能就跑出西門了。”
愷撒扭頭再次看向西面,干部們跟著看過去,臉色紛紛變了。林間小道的盡頭,穿著白色防化服的人影矗立在路燈下,手里拿著一個銅罐和一個人頭,黑色的防毒面具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他根本就沒想盡快逃走,他在等我們,在他眼里我們大概只是追捕獅子的螞蟻,所以想跟我們玩玩吧?”愷撒淡淡地說。
愷撒手中握著兩把銀色的沙漠之鷹,槍柄上刻著展開羽翼的骷髏天使,他給兩把槍都上膛“我充當前鋒,你們負責火力壓制,記住,只是牽制。如果我壓制不住他,立刻撤退等楚子航,他會來。”
干部們臉色再變“可我們怎么能讓您……”
愷撒冷冷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前鋒就是該有能力的人去做,你們誰自認比我強么?”
干部們沒有說話的機會,愷撒猛地向著路盡頭的白色人影奔跑起來,帶著戰爭機器般威懾力的沙漠之鷹向前平舉,轟然的槍聲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