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這個案子就在本地新聞報道了,說是摧毀了販毒窩點,抓了好幾個犯罪分子,跑了一個,警方還在追捕。警方發言人不是秦問,是個沒見過的警察,陳平想起秦問身份特殊,應該是不能露臉的。
事實上他是隊長,這個案子也不用他親自來盯。
大概是因為去做臥底的是嚴今吧。
陳平關掉了電視。守了兩天的本地新聞,就是為了確認,這一次秦問沒再騙他。
結束了就好。陳平躺在床上,聞著新換的被單上的洗衣液清香,長舒一口氣。
過去的一個月,就當是二十多年單身生活的一個小插曲吧,現在就算是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狀態,也不會覺得孤獨,因為早就習慣了。
只是沒想到,“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半夜驚醒,陳平以為靠墻那邊還睡著一個人,可伸手摸索,半邊床是空的。
秦越請陳平喝酒。
看到秦越這個名字時,陳平突然意識到這人和秦問一個姓,錢包里還有一張跟酷似秦問的弟弟的合照,他弟弟是個警察。
剛好,秦問編造的“爭遺產”故事中,也有一個哥哥。
可真有意思。
陳平赴約了。
秦越是真的會觀察人心,見陳平沉著臉進來,首先開口:“秦問工作上的事我很少過問,而且他們的任務大多時候都是保密的。”
說完,做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陳平沒有說話,但臉色緩和了些。
秦越開始聊天,從工作到生活,再到好久沒去的孤兒院,但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陳平受不了了,˙灬˙?啥也不是魔法學院語氣不太好地開口:“秦總,你也挺忙的,有話直說吧。”
秦越明顯錯愕,然后笑了一下:“陳平,你真的變化挺大的。以前跟你聊天,總是問一句答一句,好像沒什么能引起你的興趣,現在,”秦越笑著看他,“有脾氣了。”
事實上,陳平的確變了。“方謹言”住在他家的那段時間,他看起來更鮮活了,像是麻木的身體被一束陽光照亮,從此有了七情六欲,只是現在,光不見了,那種想到某人時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也隨之不見,只剩滿臉戾氣。
陳平笑了一下沒說話,笑容有些冷。
秦越不再開玩笑,緩緩開口:“我弟是個挺固執的人,當初想當刑警,全家都反對,想讓他從商,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報考了警校。五年前他突然出柜,我爸把他打了一頓,他也死犟著不肯低頭。”
五年前出柜……
陳平沉聲問:“他是為了誰才出柜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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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看了他一眼:“他不肯說,但那陣子他剛當上隊長,整天忙于工作,我估計也沒機會認識工作外的人。”
陳平要為秦越的敏銳鼓掌了。
他猜的沒錯,的確是工作內的人……
是嚴今。
秦越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恢復的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道:“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秦問是個很固執的人,他五年前肯為那個人出柜,現在對你,不一定會太認真。”
秦越不知道他們睡過了。
但他說的不錯,秦問對他,不會是認真的。
果然還是一家人了解一家人,陳平笑了一下,“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秦越說:“我可不是要乘人之危,你愿意請我喝酒,我也把你當朋友,不想看到你陷得太深。”
頓了頓,又說,“我對你挺有好感的,但是,秦問已經出柜了,我家的情況不會允許兩個兒子都斷后,我遲早會結婚,之前跟你表白,的確想跟你處處,也只是處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