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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成望著他那讓人心發(fā)寒顫的笑,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周平安你個混蛋,你想干什么。”
從周平安手臂上延伸出來的血色紋路竟然從他的指尖鉆入到了陽成的手掌上。
一種揪心的燒灼感。
仿佛就有燒紅的鐵塊燙他的皮膚。
那是股能瞬間讓他失去所有感覺的疼。
陽成同周平安比那脆弱的手被他捏的骨骼‘咯吱’響,竟然沒有廢掉,也是奇跡了。
“喋~”
“喋~”
夏曉荷厲聲尖叫,沖了上來。
牙齒咬周平安的手臂。
“周平安,陽成還只是個孩子,你想干什么。”
“他還沒有滿16歲,身為武師,竟然……”
“咬夠了嗎?”
周平安臉上的笑容凝固,手一甩,將夏曉荷甩出,摔在墻壁上。
“媽。”
陽皓的哭聲更大了。
周平安也不想被一個女人那樣看著,手松開。
那些血色紋路也隨之退回到了周平安的手上,漸漸淡去紋路,隱于皮膚血肉里。
陽成被他一腳踹飛。
轟。
“陽兒可是我侄兒,自然不會把他怎么樣,對吧。”
就算是血色紋路褪去,陽成還是感覺手在灼燒。
跑到了離得最近的廚房,用水龍頭流出的冷水,沖刷自己的右手。
“你看,這不是好好的么。”
陽成透過廚房的門,死死盯著周平安,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周平安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好好加油!坐等看你畢業(yè),武徒少爺。”
不止陽成,夏曉荷不也是忍著。
如今社會,普通人跟武師斗,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根本就斗不贏。
“他還差幾個月滿十六,在這之前,我是不能拿你們怎么樣。”周平安聲音愈漸森冷,夏曉荷身體聽聞跟著哆嗦,陽成將其攙扶坐下,“不過,等我那好侄兒滿了十六之后,可就不好說了。”
“失去了安全區(qū)條約的庇護,我看他是蹦跶到什么時候。”
“夏曉荷,下次,就不是我一個人來了。”
房門外看熱鬧的人一茬又一茬,周平安走出去,紛紛害怕的不行。
自覺的讓了路。
“果然是下賤人住的。”
周平安只覺得旁邊這些人在離近一點,就會臟了他,從33樓走樓梯下去,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陽成只覺門外這些泱泱看熱鬧的人很可怕。
“滾,看什么看。”
“都滾啊。”
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催B個串門的鄰居都沒有的原因,周平安隔三岔五來鬧一回,什么都能給你攪黃了。
沒時間收拾,陽成抱著七歲的陽皓,哄他不哭。
夏曉荷將桌上的碗、碟子、湯盆撤回廚房。
在出來時,只有一盆寡淡的變異鼠肉沫湯,原來的肉丸被煮散了。
其實被周平安這么一鬧,他們三人都沒有辦法安穩(wěn)的將這頓午飯吃下。
夏曉荷將還在大聲哭泣的陽皓抱在自己懷里,對陽成說。
“你先吃。”
陽皓的腦袋受過傷,連他這個親哥哥也不認識,唯一能哄他的只有母親夏曉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