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突然,房門被打開,一聲低沉的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么會這樣呢?真是奇了怪了。”
穆桂天低著頭,小聲抱怨著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然后轉(zhuǎn)身把房門關(guān)上。
他滿臉的不解。
聶東來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背影,道“胖子,一大清早的,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穆桂天猛的轉(zhuǎn)過身,后背貼到房門上,待看清說話之人是聶東來后,才不滿地嚷嚷道“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聲?大清早的,你想嚇?biāo)捞鞝敚俊?
由于之前他一直心有所思,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聶東來已經(jīng)起來了,而且就站在離他不遠(yuǎn)處的窗戶前,所以聶東來突然一出聲,還真把他嚇了一大跳,以致于他才出現(xiàn)了一系列的本能反應(yīng)。
聶東來頓時被他這滑稽的樣子給逗樂了,打趣道“怎么?一大清早就溜出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反應(yīng)這么大?”
穆桂天白了他一眼,道“你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呢!天爺我像是那種人嗎?”
聶東來仔細(xì)的端詳了他一番,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道“我看像。”
“像你妹啊!”
穆桂天笑罵一句,然后走到窗戶下邊的方桌旁,坐下身來,道“天爺我可是出去打聽正事去了,你以為像你一樣啊,睡的跟死豬一樣。”
聶東來也坐下身來,道“哦?什么正事?說來聽聽。”
穆桂天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本來想去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知道你口中的聶乘風(fēng)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圣筆鉉劍本人,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聶東來道“那還用得著猜嘛?我昨晚不是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嘛?”
穆桂天有些懊惱地道“怪就怪在這里,本來昨晚聽你那么一說,我也認(rèn)為他便是圣筆鉉劍,可是現(xiàn)在連我自己都心里沒有底了。”
聶東來眉頭一挑,道“為什么?”
穆桂天道“你知道嗎?我剛剛出去到處打聽,可是每詢問一個人,他們不是說我是深井冰,就是罵我是白癡,然后就一臉嫌棄的走開了,你說,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是向他們打聽一個人嗎?他們至于那樣對我嗎?”
他的神情委屈極了,像極了那些個深閨怨婦。
聶東來嘴角一扯,憋著笑,道“額?這又是為什么?”
不用想聶東來便能知道,當(dāng)時,滿大街肯定有超過一半的人,都對穆桂天投來了那種關(guān)懷傻子的眼神,不然,以他的厚臉皮,怎么會覺得不好意思,會覺得委屈呢?
穆桂天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暖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哀怨的眼神,變得有些撲朔迷離,盯的聶東來心里一陣發(fā)毛。
他甚至能感覺到,重重怨念從穆桂天的眸子里迸射而出,對自己展開了地毯式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