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終于清凈了。
“這樣,你,可還滿意?”
做完這一切的童千策,就像是被人剛剛凌辱過一樣,眼角通紅,面色潮潤,虎目瞪圓,捏緊了拳頭,盯著歐陽醉,一字一頓道。
牙關明顯有些發顫。
他也不再尊稱歐陽醉為前輩了,由此可見,他心里的憋屈與憤怒。
可歐陽醉畢竟不是吃素的主,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漫不經心地道“老夫已經給你說過了,你跟我說沒用。”
童千策死死的盯著他,想要知道他的話有幾分真假。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心中的憤懣與不甘,不過卻沒有人同情他,一個只知道把氣撒在自己親人身上的人,根本不值得別人同情。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半晌,童千策終于收回了目光,因為他從歐陽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他的臉上除了平靜,便只剩下平靜。
轉頭看向同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歐陽明月,童千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位……公子,意下如何?”
他感覺歐陽醉就是一塊茅房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許是上天的安排,讓他專程來折磨自己,年輕時飽受他的欺凌,老來后,更是要被他摧殘,童千策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受不了了。
既然此路不通,只好另辟蹊徑了。
童千策并不是那種愚不可及的人,從歐陽醉的態度中,他多少看出了一點不對頭,興許他身邊那個名不見轉的小子真的有些斤兩。
歐陽明月看都沒看他一眼,張嘴便道“不如何。”
自始至終,她都是冷眼看著這一切,也知道童千策的嘴臉,所以不可能給他什么好臉色。
她也曾多少聽聞過醉叔的過往,知道眼前這個家伙與醉叔向來都不對付,醉叔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幅模樣,多少有些他的影子在里面。
她也明白醉叔今天之所以如此針對童千策,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嗯?”
童千策沒有想到歐陽明月會這樣對他說話,再怎么說,他也是圣門實至名歸的長老,俗話說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歐陽明月這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啊。
童千策的臉色瞬間變換了好幾次,由不敢置信到怒發沖冠,最后變成了驚疑不定。
“莫非他真有什么大來頭不成?”
心里這樣想著,童千策還是決定試探一二,只見他雙眼微瞇,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他心里已經想的很透徹了,先摸摸歐陽明月的底,如果他真的是什么大人物,那么自己需要從長計議,如果他是那種名不見轉的小人物,那么一旦離開的歐陽醉的庇佑,自己便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歐陽明月轉頭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與你何干?”
歐陽明月雖然不知道童千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通過他的神情,歐陽明月多少還是看出一點端倪來,至少,她敢肯定,絕對不是什么好主意。
再看看他那虛偽的笑容,歐陽明月頓時覺得他比童梓驥還要令人厭惡,至少童梓驥沒有他那么陰險,她終于明白了醉叔為何一直都童千策這個人鄙夷不屑了。
童千策頓時語噎,看來他還是小瞧了這個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小子,腦海中快速思量了一番,他決定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便道“那以公子看,這事該當如何?”
只要離開了這里,童千策有的是辦法,查出他究竟是誰。
歐陽明月其實不想跟他多費唇舌,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他曾讓醉叔不快過,那為何不趁此機會,狠狠宰他一道呢?
于是,她轉頭望了望歐陽醉,原本是想聽聽他的意見,可是歐陽醉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目光,只是垂手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