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先生拿起手中的匣子,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甚至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起了它的棱角,而他的視線我仿佛被定格在了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匣子上,仔細端詳著它的模樣。
似乎在他手中的并非是一個普通的匣子,而是自己一生鐘愛的美人,而他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在撫摸著自己最心愛之人的身體,一寸一縷都不想錯過。
林震南看著他的樣子,并沒有出聲去打攪,盡管他心中早已急不可耐了,但是,他卻不忍心去催促老人趕快把東西交給自己。
他看的出來,這個普普通通的匣子,對袁老先生來說,似乎非常重要。
片刻后,袁老先生慢慢打開手中的匣子,他的動作還是那么輕柔,似乎實在小心翼翼的褪去心愛之人的衣裳,他害怕自己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竟然到羅裙美裳下,令人心馳神往的白皙。
林震南的目光也被定格在了他手中的匣子,那被逐漸撐開,越來越大的縫隙上,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期待,他居然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千呼萬喚始出來,隨著匣子被徹底打開,林震南終于看清楚了里面裝著的東西,原來是一株小草。
小草同樣通體黝黑,大約有小指長短,它的莖很細很細,連一根筷子三分之一的粗都沒有,但是葉卻很繁盛,細小的莖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葉子,這些葉子與尋常草木的葉子很有大的不同,類似于松針的樣子。
而且令林震南驚訝的是,它除了一根莖干之外,就全身上下全都被松針一樣的葉子覆蓋著,沒有任何分枝。
“這難道是什么了不得的靈草不成?”
林震南內(nèi)心充滿了疑惑,但是他能想到的也只能是這個可能了,從之前袁老先生的語氣來看,這玩意便應該是可以醫(yī)治林北夏的東西了,而可以給人醫(yī)治傷勢的東西,除了藥物之外,也只能是靈草之流。
可惜他混跡江湖半生,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小草,更加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東西,只好憑借自己的判斷去猜測了。
不過看著它的樣子,林震南心中又泛起了嘀咕,“它現(xiàn)在還會有效嗎?該不會因為保存的時間太久,藥效流失了吧?”
當你真正在乎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的時候,就會變得患得患失,而此時的林震南,正好是這種狀態(tài)。
也怪不得他會有如此想法,實在是這株小草的賣相實在是有些令人不忍直視。也不知道是因為采擷的時間太長還是什么原因,它的大致輪廓雖然絲毫沒有變,但是從上到下,看上去就跟枯干了的小草沒有任何區(qū)別。
活脫脫就一標本的樣子。
就在他欣賞著小草的時候,袁老先生突然伸出手,準備去取它,這可把林震南嚇了一跳,連忙叫住他,“先生!”
“怎么了?”
袁老先生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右手還伸在半空中。
林震南朝他手上的匣子努了努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樣,不會有什么事吧?”
他真怕稍微觸碰一下,眼前這株可以救林北夏一命的小草,瞬間就會化作一堆草屑。
盡管林震南連袁老先生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具體要如何取存更是一竅不通,但事關林北夏的性命,他自然容不得自己馬虎一絲分毫。
袁老先生回頭看了看手中的匣子,在看看自己伸到半空中的右手,再結(jié)合林震南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很快就明白了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肯定是林震南害怕自己伸手一拿,毀掉這看上去弱不禁風,卻能夠救林北夏性命的東西。
于是,他笑了笑,道:“放心吧,這點分寸老夫還是有的。”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將匣子交給林震南,一是出于自己的一點私心,他想要將手中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