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經過一天一夜近乎不休不止的趕路,聶東來終于在日出時分來到了圣鉉城。
有了手中的令牌與歐陽德特意的吩咐,他回到圣鉉城的時候,徑直長驅直入。
就連把持檢查的守城侍衛們,都沒有去攔他,看的其他一眾正在接受盤查的人,無不暗自羨慕的同時,也在私底下仔細琢磨著聶東來的具體身份。
圣鉉城今日的盤查特別嚴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嚴格,很多人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那些小道消息特別靈通的一類人,才隱約打聽到昨晚圣鉉城可是發生了一些大事情。
據說,昨夜二更的時候,有人潛入了城主府,欲對城主歐陽德行不軌之事,若非歐陽德身手不凡,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繞是歐陽德身手了得,也是免不了著道,受創不輕,據說是嗑了好幾口血,但是具體情況到底如何,許多人都不是很清楚。
甚至大多數人壓根不曉得昨夜還發生過這種事情,只是感覺今日一大早,圣鉉城滿街的氣氛卻顯得異常壓抑。
當然,大多數人壓根不去理會這些東西,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去多想,因為他們對自己腳下這座城池有信心,同樣也因為他們都在努力為自己的溫飽問題而奔波,壓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研究那些遙遠不著調的事情。
或許對于很多人而言,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別說是向來夜間以平和安寧著稱的圣鉉城,已經有不知多少年都沒有發生過夜間行兇之事,更別說是夜襲城主府這樣膽大妄為到了極致的喪心病狂之舉了。
而且對方行兇的對象還是圣鉉城名副其實的掌權者,是這座城池最有權利之人,這如何能叫人不驚訝?又如何能叫人不心慌?
只是似乎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勢力之人,才能夠有這樣的勇氣與膽量,去夜襲城主府。
不過,不管是什么人,恐怕這一生都注定了無法善終。
選擇夜間在圣鉉城行兇,本就違背了圣筆鉉劍立下的規矩,更何況,他們行兇的對象還是當下的圣鉉城之主了。
如果單單只是前者的話,也許僅僅也只是招來幽冥督查史的追殺而已,但如果算上后者一起的話,恐怕非但難留全尸,弄不好很有可能會株連九族也絲毫不為過。
雖然這些年來,大家都沒有明說,可是誰都心知肚明,圣鉉城這座城池,一直都在幽冥督查史的控制范圍之內。
也就是說,圣鉉城的一城之主,壓根就是幽冥督查史中的一份子,至少他是代表著幽冥督查史在明面上的話語權。
換句話來說,就是圣鉉城明面上的一切,都是圣鉉城這個一城之主說了算,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就是如此。
至于真實情況,誰也不清楚,誰也不想那般清楚。
只是,今天一大早的時候,有小道傳聞說是蝸居在圣鉉城多年的聽風堂爪牙,居然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至于他們到底去往何處,卻始終沒有統一口徑,有人說是他們聽聞了什么風吹草動,早就輕裝撤出圣鉉城了,只不過是這些天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而已。
也有人說是聽風堂除了少堂主楊維與手底下一個不甚清楚的家伙桃之夭夭之外,其他人或被俘、或被殺,無一幸免。
而且此件傳聞者,還信誓旦旦的說他曾在凌晨時分,親眼見到過聽風堂據點血流成河的凄慘景象。
不過大多數人都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先不說聽風堂由于這些年向來高調的作風所致,他們的據點并不隱秘,大多數人都非常清楚,而且在場之人當中,也有不少人剛剛在早上的時候,就曾親身途徑過那里。
別說是什么血流成河的修羅場景了,那地方壓根被清掃的此之前都要干凈許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