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他們都是幽名督查史的骨干成員,但不管是在如今的圣鉉城,還是幽冥督查史當中,歐陽德最有話語權,而作為歐陽德一母同胞的歐陽醉,自然也頗有話語權。
盡管這些年里頭,歐陽醉早已不再過問江湖,但是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是當年跟隨者聶乘風闖天下的主?那一個又不是對歐陽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即便是歐陽醉頹廢過一段時間,但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劍公子”,他們是打心眼里推崇尊敬。
作為幽冥督查史出生入死過的一幫老人,歐陽醉在他們心里的分量,并不比歐陽德輕。
因此,歐陽醉的看法意見,他們自然也樂意去聽。
至于林北夏,其他人或許會感到陌生,但是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卻是非常熟悉,不光是因為她當年也僅僅追隨在聶乘風左右,更重要的是,即便是當年的聶乘風,也對她有著很高的贊譽。
因此,眾人對她也是另眼相待,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這個能夠當得起聶乘風夸贊的女人,的確具有獨當一面的資格,更重要的是,她的眼光向來毒辣。
聞言,歐陽醉抬了抬渾濁的眸子,左右環顧了一番之后,將視線定格在了林北夏身上,說道:“我想聽聽北夏的意見。”
林北夏原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見到所有人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她微微遲疑了片刻之后,又把目光放到了一旁拖著下巴發呆的聶東來身上,抬了抬下巴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通過之前的這件事,她感覺聶東來還是有一點小聰明,但是如果聶東來只有這點小聰明的話,恐怕也就僅此而已。
即便他作為聶乘風的兒子,但如果上不了臺面的話,林北夏同樣會感到惋惜。
因此,她直接將這個問題甩給了聶東來,并不是有意要為難他,主要是想考量一下聶東來。
聶東來有些錯愕的看了她一眼,雖然他并不清楚林北夏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盤,但總是隱約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么貓膩一樣。
總之,對于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謎一樣的女人,聶東來除了好奇之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戒備。
因為林北夏此人,他壓根參不透半分。
于是,他只好如實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個人覺得,這件事對我們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斟酌了片刻措辭之后,聶東來如是說道。
“怎么說?”
林北夏明顯愣了愣,面無表情的問道。
聶東來解釋道:“如今所有人都在猜測神秘人是不是我們的人,只要我們不吭聲,這個猜測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那又如何?”
早已摘掉面紗的林北夏,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聲音仿佛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聶東來并沒有責怪她打斷自己,而是繼續說道:“這對于對我們一直虎視眈眈的勢力而言,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種震懾,讓他們不敢輕易妄動。”
“而且,神秘人事實上就是沒有對我們動手不利,我覺得他應該對我們沒有惡意。”
對于神秘人的迷幻行為,聶東來早已在腦海中假設了很多種可能,相比之下,唯有這個可能最具有可行性。
“萬一他是想要栽贓嫁禍呢?”
林北夏有些不依不饒。
聶東來向她搖了搖頭,道:“我剛剛也想到過這種可能,但是它卻是最不切實際的可能。”
林北夏“哦”了一聲,道:“何以見得?”
聶東來起身,看向所有人,道:“請大家想一想,以他的實力,需要玩弄栽贓嫁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嘛?”
細想之下,很多人都紛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