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是個怎樣的地方,劍無名比聶東來可要清楚太多,這座城池可是個很注重和平的地方,如果笑天真有動手搶劫的打算,那么他不得不為其擔心。
如果是在笑天沒有受傷以前,他壓根不需要去考慮這些問題,可是如今,笑天的實力恐怕還不足全盛時的一半。
此時如果因為心中的邪念被人圍攻的話,恐怕他們幾人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從封城走出去都是兩說。
不光是他,就連杜隱娘都被嚇了一跳,只不過,她的心思想比于劍無名,更加細膩,很快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來。
從一進門,笑天的目光就一直在四下打量,嘴上也在一步步逼近這句目的,他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這一點,杜隱娘深信不疑,因為他是她的師兄,她了解他。
店家似是被笑天所說的話給驚到了,一臉費解的盯著他,磕磕巴巴道:“客官……你……你什么意思?”
說話的時候,他那高大威猛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幾步,像是被嚇得不輕。
茶舍的幾個伙計,全都向他身邊靠攏了過去,每個人看向笑天的眼神,都特別不善,那模樣,仿佛笑天與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劍無名特別能夠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茶舍那些伙計們,心里肯定恨不得將笑天給生吞活剝了。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借用店家手頭的積蓄一用!”
笑天滿臉堆笑,看向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店家的眼中盡是玩味之色,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詭異。
“想必這種雪中送炭的事情,店家不會拒絕吧?”
他自顧自說著:“這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可是勝造七級浮屠啊,這可是大造化啊!大造化意味著大福報,不知店家意下如何?”
不知怎么的,劍無名總覺得此刻神神叨叨的笑天,與以前那個剛正不阿的形象,行成了鮮明的對比,骨子里散發著神棍的忽悠潛質。
他不知道,到底那個他,才是笑天內心深處,那個真正的自己,又或者兩者皆是。
“那啥……這……這位客官可真會開玩笑!”
店家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尷尬笑道:“客官您可就別拿我開涮了,我手頭那點芝麻綠豆般的積蓄,恐怕連不問先生診費的零頭都不夠!”
“而且,我觀客官衣著雍容,一看就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定然不會是缺銀兩的主,別的不說,就光客官身上這一身行頭,起碼也得小店好幾年的利潤了。”
店家伸手指著笑天身上的衣著,說道:“所以,客官還是快點喝完茶,去找不問先生為這位公子診傷吧,免得耽誤了時間,讓公子身上的傷情惡化。”
“此外,為了聊表誠意,客官這頓茶的茶錢也就免了,就當是小店在這里先為這位公子討個好兆頭,也算是小店與客官結個善緣!”
他說話很有水準,讓任何人都無法從中挑刺,果然,能夠在龍虎混雜的江湖中生存下來的,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雖然,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逐客了,可是他完全是站在笑天的角度,去替聶東來著想,讓人找不出任何一絲破綻來。
就僅憑嘴皮子,他已經讓劍無名另眼相待了,在這個短暫的空擋里,劍無名已經一連喝下了三杯茶。
聞言,笑天當即哈哈大笑道:“善緣好啊,善緣好,店家能夠在封城開店十二年,果然是豪爽之至,老夫很是欣賞。”
“只不過,這茶我們既然已經喝了,不給點說法就走,恐怕未免有些太不盡人意了吧?”
要說喝茶,也只有劍無名一人喝了而已,笑天手中的茶都已經涼了,可他卻連抿都未曾抿上一口。
杜隱娘見笑天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