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遠之聽后,手里變出一包水晶團子從云挽寧面前遞了去“我也給你帶了?!?
月清雅驚訝,連連道謝,云挽寧奇怪的盯著君遠之,彼時,一旁黑臉的傅深輕哼一聲“你不該給我師姐嗎?”
君遠之看了眼傅深,無奈一笑,另一只手變出一根金釵給云挽寧“今日回來的路上碰了小販,瞧著這金釵十分適合你,便買了下來?!?
云挽寧接過,含笑點頭。
傅深對蹲在月清雅身邊的謝知吟很是看不起。
月清雅看不慣傅深那般眼神看著謝知吟,她挑眉一哼“你干嘛這副模樣啊?見到我就黑著臉,你就是這么對你救命恩人的?”
少年沉默,不搭理她,扭頭看著院中池塘上飄蕩的浮萍。
月清雅樂笑了“我說,我養了這般久的病,為了你受了這般兇的傷,你就不拿什么東西來報答報答我呀?”
少年立在原地,依舊不語,只收回視線垂眸想著什么。
月清雅又說了一堆,見少年還是沒行動,她只好癟嘴嘁了一聲,扯下雞翅準備啃。
可沒想到,在她準備下口時,突然有清脆鈴音出現,月清雅抬頭看著傅深,少年站在她的面前,伸手遞著一串銀色的宮鈴,上面刻著含苞待放的蓮花,很是好看。
“干嘛?”
少年啟唇,有淡淡的冷香飄出“只要以后你搖這宮鈴,我便隨叫隨到?!?
月清雅眸子一亮,一旁的謝知吟則抬頭看向傅深。
月清雅連忙抓住宮鈴,寶貝似得在手里翻看“真的假的?隨叫隨到?讓你干什么都可以嗎?”
少年點頭,月清雅望著他的眼神炙熱明亮,讓他有些不自在。
“我我去修行了。”他說完便轉身離開。
謝知吟站起身來,清澈干凈的眸中開始復雜。
夜晚,與秦家八子食過晚膳,云挽寧君遠之并肩望院中行走。
除了被風吹的搖擺的燈籠,一切都靜謐非常,走在石子小道上,云挽寧扭頭看著君遠之的神情,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忍住了。
二人回了各自房間,君遠之并沒有準備入睡,燈火如豆,他點上了一支暗淡的蠟燭,靜靜在床榻上坐著。
近日夜夜都夢到那個夢境,他困擾極了,夢中那個女嬰的容顏那般清晰那般熟悉,以至于開始擾亂了他的心神。
金夢的夢境漏洞百出,卻極其真實,仿佛曾經真的發生過一樣。
君遠之看著遠方的銅鏡,他站起身仔細端詳自己的臉。
不像。
一點都不像。
可那荒謬的想法一直在腦中反復浮現。
君遠之皺眉,是他想多了嗎?或者那夢境是別人的過往?只是強加在了自己的身上?
君遠之緊緊盯著銅鏡里的自己,曾聽師父師母說過,自己是在竹林里被撿到的,當時身在襁褓,幾乎快要咽氣了。
幸好上天眷顧,讓他憑借最后一口氣挺了過來。
他想過很多自己被丟棄的理由,無父無母、不得喜歡、唯獨沒想到會不會是意外流落。
可銅鏡中溫潤儒雅的男子眉眼間與清淡雅致的少女完全不像,更別說有親緣關系。
君遠之失望搖頭,自己真是失智了,竟會有這般想法。
他轉身吹了燈,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他靜靜躺在床上入睡,又落進了那一模一樣的夢境之中。
翌日。
月清雅正在院子里完成英娘布置的任務,卻沒想到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月姑娘?月姑娘?”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俏皮的聲音在院外便響起了。
月清雅停下制藥的手,伸頭望去“墨姑娘?”
墨沉央蹦蹦跳跳的抱著白貓進了院子,身后跟著端莊溫婉的高純姝。
“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