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我為什么會難過?”少女問道。
謝御搖頭:“不知道啊,反正你總是看著我掉眼淚,卻從來不告訴我原因。”
“奇奇怪怪。”月清雅嘟囔著。
“不好了!不好了!”
院外突然傳來吵鬧聲,月清雅等人立刻望去,只見墨沉央帶著婢女慌慌張張的從院外跑了進來,絲毫不顧禮儀。
月清雅連忙上前:“怎么了沉央?”
墨沉央急道:“清雅!阿姝出事了!”
高府。
這是月清雅等人第一次來,抬腳跨門便是肉眼可見的嚴苛規(guī)矩,婢女下人步態(tài)謹慎垂眸慎言,動作間的彎腰行禮均像是刻在了尺度當中,猶如沒有生氣的傀儡般,束縛在框架之中,越不出半格。
即使作為嫡長女的高純姝出了事,府內(nèi)也不見一絲慌亂,只是氣氛相比往日更加壓抑低沉了一些。
月清雅跟在墨沉央身后,偷偷觀察四周,只覺得高府布景莊嚴,擺設一板一眼,撲面而來的壓抑厚重感有些壓的人喘不過氣。
月清雅實在想不出來高純姝是如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生活了數(shù)十年,她低聲感嘆:“難怪會教養(yǎng)出純姝這般優(yōu)秀的貴女。”
墨沉央耳尖,聽到月清雅的話扭頭:“阿姝很苦,她雖是嫡長女,卻上頭有著幾個極度優(yōu)秀的兄長,其他姊妹亦是出色非常,你見到的東西僅僅是她平日所受的冰山一角。”
太悶了。
月清雅搖頭,幸好她不是出生在這樣的大世家中,不然規(guī)矩禮儀就能逼死她。
云挽寧也與月清雅有著同樣的感觸,她雖不是世家大族的女兒,卻也出生在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尊貴宗門,父親貴為一宗之主,從未對她有過過多的要求和約束,從小到大她都是與一群師兄弟們打鬧玩耍長大的。
而高純姝與她們卻恰恰相反,從降生在高家,冠上嫡長女的名號,她注定要樣樣出色領先虛妄京都的所有貴女。
墨沉央嘆氣:“我娘就生了我與逝去的亡姐,家里子嗣稀薄,老頭便開明多了。”
前面領頭的女管事停了下來,她頷首垂眸,并攏的腳尖是在身為奴仆的刻度范圍之中擺著標準的站姿,她恭敬出聲,聲調(diào)都在一根線內(nèi):“沉央小姐,嫡姑娘就在里面。”
墨沉央點頭:“勞煩了。”
女管事頭更加低了一個度,一動不動的像個木偶:“不敢。”
墨沉央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月清雅等人快步進了高純姝的院子。
女管事在后面微微皺眉,因高府忌疾行忌大慌,下意識想要出聲提醒,可片刻后,她又垂下了眸守在了院外。
罷了,這是客人。
“阿姝!阿姝!”墨沉央急慌慌的闖進了門,見屋內(nèi)有人,停了腳步。
高誕與高夫人坐在屋中主位,周圍是高純姝一群的兄長妹妹,而床邊不少醫(yī)師正在診治。
墨沉央是有些怕高誕的,她立馬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下來:“高..高伯父...”
高誕冷著臉點了點頭,見墨沉央身后的人出聲詢問:“他們是?”
墨沉央深知高誕厭極了她們與秦家人交往,所以今日帶的只有月清雅一行四人外加一個謝知吟,沒有一個秦家人,而高家規(guī)矩甚嚴,君遠之等人少年兒郎不便入內(nèi),在府外等候,只有云挽寧月清雅跟著進了內(nèi)院。
“清雅是與挽寧是我與阿姝結識的好友,知曉阿姝出事,所以隨我前往探望。”
高誕點頭,墨沉央身后的兩個女子樣貌不凡氣度矜貴,他自是支持高純姝與這樣的女子相識的。
高誕頷首點頭,月清雅云挽寧也回了禮。
此時床邊的醫(yī)師連連嘆氣,站在高誕身邊的男子開口:“大夫,我妹妹怎么樣了?何時能醒?”
他身側的嬌美女子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