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弟弟的東西,小雜種,誰讓你動了!”
扯過小人手中的棉衣,劉老三抬腿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忍住腹中絞動的劇痛,小人搖搖晃晃的站好身子,局促道:“爹爹,我..我怕弟弟冷,給他蓋。”
帶著風聲的大耳光隨之而來,小人狠狠倒地,耳邊嗡嗡作響,讓他有些聽不清。
“老子說了,他不是你弟弟!你只是俺家里養(yǎng)的一條狗!買來侍候俺兒子的奴才!誰讓你動手動腳的?滾!從今天起,你就給俺睡豬窩!要是踏進屋子一步,老子給你丟河里淹死!”
珍珠般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即使穿著破爛不堪的麻衣也掩蓋不住幼童精致的五官,這般模樣對比著自己兒子,讓劉老三心生妒忌,他撿起來掃帚便打了過去,一棍接著一棍,毫不留情。
鮮血從小人的耳鼻口三處流出,那落下的力度卻絲毫不減:“敗家玩意!敗家玩意!你知道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嗎?還敢跟俺虎子搶東西?看俺不打死你!打死你!”
床上的男童聽到鬧聲醒了過來,他坐起來,看著床下被毆打的男孩,揉了揉水腫肥胖的眼睛:“爹!騎馬!騎馬!”
面露憎惡的劉老三聞聲立馬換了模樣,笑著回頭:“虎子醒了?想騎馬啦?”他扭頭對著地上說:“還不起來給老子做事?”
地上的小人餓的干癟,還沒有床上小他一歲的男童大,他痛苦起身,慌亂的將糊住視線的血抹干凈,手在烏黑的爛衣上擦好,這才給床上的男童慢慢的穿上衣服。
待他忍著渾身劇痛的給虎子穿好,又被踹回了地上,他趴著,不敢動,一股腥味涌上喉嚨,他又強忍著吞咽了下去,只嘴角流出了一條血線,這一回,他不敢哭。
身上一重,胖乎乎的虎子騎在他身上,開心極了,兩腿擺動碰到小人身上的傷口,他下意識閃躲叫疼,劉老三的拳打腳踢又一次襲來,而懵懂無知的小虎子站在旁邊咬著手指連連點頭。
不聽的小馬,就該打!
遍體鱗傷的小人挨完打,又馱著有他兩個寬的虎子在地上爬。
單薄的小身子搖搖欲墜,卻死撐著不再發(fā)出一絲聲音。
小虎子不滿的拍打他的頭:“學(xué)馬兒叫!快點呀!跟我學(xué),汪汪汪!”
幼童清澈的雙眼看向一旁站著的劉老三,見其面目猙獰,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軟嫩的唇角還有一絲血線,他張開嘴,出聲:“汪。”
粗魯無知的一些人連狗叫馬叫都是分不清的。
修羅州,王殿正門。
驚無極帶著無字輩魔衛(wèi)在殿門已經(jīng)跪了一夜,他抬頭望向王殿內(nèi)高處的王座,身旁的兄弟們抖著沙啞的嗓子懺悔:“公主,臣等有罪!”
說完以頭磕地,額上一片紅傷。
無尋痛苦閉眸,那天眼通過尸粉使用禁術(shù)回憶過去的畫面在他眼前不停閃過。
修羅女帝之子,魔尊驚夜之侄,魔族至高無上的血脈,流落九州人類貧瘠地,受盡折磨與屈辱。
他們無字輩的所有人皆妄為臣子。
無尋雙眼通紅,只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拔刀自刎以死謝罪。
他修為不高,卻在謀算卜算一事頗有天賦,公主自魔界死地撿到他,請遍九界博學(xué)大能收他為徒,學(xué)盡帝王權(quán)術(shù),他知公主用意。
他存在的意義便是教學(xué)魔尊與公主的未來子嗣,輔助其登上至尊之位。
一夜自罰當然不夠,但當務(wù)之急是找到君太子,驚無極起身,手中幻化出小人的畫像,遞到身后,他眸子泛紅,魔氣滔天:“找,給我找,就是翻遍得罪整個六界九州也要給我將人找到!”
虛妄州。
安康殿內(nèi)靜寂無聲,宮女奴才守候在殿外,入夜后的陰暗中藏著來自不同家族的暗衛(wèi),他們高度集中,緊緊的看著安康殿內(nèi)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