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東院發現了一個好東西,不敢擅自做主,拿過來讓大官人過目一下。”裴仁手里抱著一個包裹,臉上露出想要邀功的竊笑。
“上前來,給我先看看。”一個守衛說道。
“那您可得保密,這寶貝可不得了。”裴仁邊說邊往前走,繼續拉近雙方的距離,一個手還從包裹下面伸出,做出要解開包裹的樣子。
兩個守衛都被裴仁的動作吸引,都看了過來,打算看看是什么寶貝。
“能是什么好寶貝,若是真值錢,你們還能送過來。”人之常情,若是真值了大錢,兩人可能都跑路了。
“不信你看。”裴仁掀開包裹一角,雙方已經接近至一步之距。
突然抬頭看向兩個守衛,藏在包裹下的手將包裹掀翻至一旁,露出了手里的小巧手弩。
嗖!嗖!
兩人同時射擊,兩聲輕鳴,兩支手掌長的弩箭分別扎在了兩個守衛的咽喉處。
裴仁兩人快速沖上前,一人攬住一個,一手捂住他們的嘴,一手將他們輕輕的放在地上。
兩人到死都沒有發出一聲警示。
“你們還讓不讓我睡覺了?”一番折騰,總歸是鬧出了一些動靜,汪似在屋子里罵道。
裴仁知道自己與兩個守衛的音色差距大,沒有接話。
在兩個守衛脖子上補了一刀之后,小院外面的四名手下也跟了進來,最后一人反身關了遠門,將這處小院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了起來。
兩人上前一齊用力推兩扇屋門,中間露出一絲縫隙,裴仁快速一刀將屋門的門栓砍斷,兩扇門頓時大開。
不做絲毫停頓,幾人快速沖進屋,將剛剛抬起上半身的汪似又壓回了床上,一邊剛驚叫出身的女人也被被子給堵了回去。
“我放開你的嘴,別說話。”裴仁開始審問,風格非常像陳遜。
這句話說完,就松開了捂住汪似的嘴。
“你們…”汪似剛說了兩個字,就又被裴仁捂住了嘴。
他早就知道,汪似不會聽話。
噗嗤!
一刀直截了當的插在了汪似的左大腿上,痛的汪似劇烈掙扎,喉嚨處發出嗚嗚聲。
“再說一遍,我放開你的嘴,別出聲,能不能做到?”裴仁再次問道。
快速的審問,就是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來不及權衡利弊。
被審問的汪似很識趣,立即點頭,因為被裴仁控制著口鼻,幅度非常小。
不過裴仁感受到了,松開了他的嘴。
“現在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好漢饒命,要錢您說個數…”汪似的嘴又被捂住。
噗嗤!
這下,再次被放開嘴巴的汪似一句多的話都不敢多說了,只能在心里咒罵:“這伙賊人也太牲口了,完全沒辦法交流啊。”
“你是汪似?”
“我是。”
“你父親是汪伯彥?”這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讓汪似的思緒往父親身上轉,以為這些人是因為父親做了什么事才來尋仇的,有利于后面的審問。
“是。”
“你有錢嗎?”
“有,好漢要多少都可以,只要饒我不死。”汪似連忙抓住機會求饒。
“有交子嗎?”裴仁問道。
“有有有!交子、錢引都有。”
宋立國初年,成都府出現了專為攜帶巨款的商人經營現錢保管業務的“交子鋪戶”。
后來發展為官商聯合用楮樹皮紙印刷憑證,上有圖案、密碼、劃押、圖章等印記,面額依領用人所交現款臨時填寫,作為支付憑證流通。
這就是交子。
宋仁宗天圣元年(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