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您今后就是軍政府參謀部副參謀總長了,少將銜。”陳遜痛快給出了高官厚祿“宗老呢?”
“我還沒想好,最近感覺身體差了許多,想先休息一下。”宗澤回道。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陳遜的預料,他還以為宗澤也會選擇一個部門,為宗家子弟鋪鋪路,沒想到他直接就打算退休了。
“人活一口氣,您這可不能松勁兒啊,等我找最好的大夫給您瞧瞧。休養可以,我給您安排一個輕松的工作,就去軍務部,協助那些生瓜蛋子編制新的練兵總綱。”陳遜當然不會讓他回家,否則會讓別人覺得自己卸磨殺驢“到時候您若是想動了就去參謀參謀,想休息了就回家睡覺,薪俸照發。”
“謝都督。”宗澤起身行了一個軍禮,應了下來。
“今天正好兩位都在,就給我把把關,一起見一見遼國使者。”正事聊完,陳遜對兩人邀請道。
這個遼國使者就是之前的遼國使臣,一直打算見都沒見著的遼國使臣。
這人真的執著,在開封等候不到,就跑到了掖縣。
沒想到陳遜年前回廣州了,就又乘船去廣州,剛到廣州,陳遜又北上了。
不得已,只能再次北上,然后陳遜一直在高麗半島打仗,他就一直等在掖縣。
這次終于算是等著了,接連遞了好幾次請見的書帖,把陳遜都感動了。
眾人來到掖縣政府大堂,正式接見了遼國使臣。
“見過大都督。”高麗使臣進門之后姿態擺的很低,直接行了跪禮。
陳遜沒有制止,等他行完禮,方才讓人搬上座椅讓其坐下。
“這是我王給都督的禮物。”說完讓手下送上禮單。
陳遜接過來,直接打開查看,第一行就寫著“傳國玉璽”。
這么直接嗎?
啥要求都不提,就直接送上最大的底牌?
這是啥套路。
陳遜不知道遼國使臣這一年多來的心路歷程。
跟著陳遜南下北上的跑了一大圈,在軍政府之外的官員中,此人可以說是對軍政府最了解的人了。
他見識了陳家軍的戰無不勝,見識了軍政府的新政,見識了廣州的繁華新氣象,見識了水軍的無敵姿態,還見識了工業變革爆發出來的恐怖生產力。
可以說,遼國使臣一行人的三觀完全被軍政府給顛覆了。
就好似后世八九十年代那些初到美國的中國人,那種震撼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描述清楚的,后世那些人好些都成了公知,一跪就跪了幾十年起不來,遼國使臣也一樣。
若不是他契丹人的身份,若不是他使臣的職責所在,他都不想回去了。
而且他確實也跪了。
本來一國使臣代表的是國家主君,見外國主君是不需要下跪的,但遼國使臣剛才就跪了。
之前所有的外交計劃被他全部推翻,最終只剩下坦誠一條路可走。
弱國無外交,自古以來都是至理。
東漢末年,孫策用傳國玉璽向袁術借兵起勢,遼國使臣也打算如此做。
不過他不打算借兵,而是打算借勢。
“拿過來,讓我看看。”陳遜要求道。
不用說明,大家都知道陳遜說的是什么。
高麗使臣的隨從取出一個被紅布包了好幾層的木盒,掀開包裹,打開木盒,里面墊了厚厚的絲絨,一方玉璽就鑲嵌在絲絨之中。
陳遜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傳國玉璽,可是當他把這方玉璽捧在手里的時候,玉璽上濃重的歷史氣息告訴他,這是真的。
玉璽正面陰刻的篆文,陳遜完全看不懂,與現在的楷書截然不同,好像花紋一樣。
“二老看一下。”陳遜將玉璽遞給旁邊的李綱。
兩人拿著玉璽左右查看,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