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去哪里?”杜星暖如今搬出去了,李定是她收的義弟,過了郭家明面。
又是外祖父的閉門弟子,自然不會有人口舌,但是再收一個,且頭發光溜溜的也怕被人知道,辰王收著最適合了。
“老身,決定剃發出家,做個真正的道士,留在興教寺,就當是贖欺騙之罪。
好人做到底,做那月老的虔誠者!”吳月笑里皆是灑脫。
“那就此別過了!告辭”就這樣同行變成了兩路,杜星暖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了承恩園。
“星暖姐姐,你們下山后,那些侍衛也沒從眾多僧人中問出什么,幾乎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存在。
而他們也不敢對方丈動粗,所以一切妥當”李定看著十日未見的姐姐溫和的說著。
“那就好,可有尋到報官者是何人?”杜星暖蹙眉問道。
“沒有,我懷疑壓根沒有報官人!”李定面露狠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個把月后,等寺廟風頭一過,就陸續下手吧,那些人既然想趁著伯爵府的秋風,那就一起走吧!”
“星暖姐姐,那些人其實只是我的個人私事,為何要?要幫我?”
“因為你是我的弟弟呀!外加姐姐也沒有幫你呀!你只說了人家,而我只提供了方向。
所有的證據都是你去尋的,接下來如何處理也是你去著手準備,姐姐都沒有插手。”
杜星暖知道就算她沒有提供方向和線索,李定一樣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來,只是費時了些。
畢竟自己所知道的方向、線索證據,都是他上一世作案之后留在府上,待官府及世人知曉的。
她提前告訴他方向線索,就是節省時間。
“姐姐會不會覺得我殘忍嗎?”李定垂頭說道。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姐姐知道,你從來不會傷及無辜,但是姐姐同樣希望你不要自行去報仇。
而是借助官家的力量,不然哪怕是替天行道,也會變得師出無名,還背上逃竄之罪,姐姐希望你一直活在陽光下。”
“那官家可信嗎?或者天家真的可信嗎?”李定躊躇不定,滿是懷疑,若是可信他就不會孤苦一人,他也有家。
“伯爵府一案,對于天家的處決,你可否滿意?”杜星暖反問道。
李定點了點頭,該懲戒的的確懲戒了,他不求什么沉冤昭雪。
只是想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哪怕那個真相這輩子都不會揭開,但是代價必須得付。
“所以,借刀殺人!又能自保是最好法子!說吧李定弟弟,下一家是哪家?還是一起拔了?
趁著他們還沒有準備,先行下手吧!你最近辛苦一些。”杜星暖笑瞇瞇對著李定吩咐道。
“好的姐姐,我去準備!”李定乖巧的點著頭,眼里均是濡慕之情。
待李定走后,杜星暖開心的數著功德箱里面的金銀,她真的太喜歡銀錢了,可是數著數著卻犯了愁。
雖然郭家給的以及兩個丫鬟的聘禮,外加此行的收獲,的確很多。
如果但是她們母女用,綽綽有余,但是沒有來項,這李定弟弟要攪動官場。
讓那些人落馬,還能隱藏并非易事,而之后結網或者安排退路,這些遠遠不夠,她必須得想到錢生錢的法子。
慈寧宮。
太后對于汴京郊外的興教寺廟驚現的月老一事,頗為感興趣。
再稍加打聽便已經知道借由著興教寺,如今這郭家九子,除外兩個年幼的要專心習書。
就只剩下一個暫未定親。
至于郭家三代單傳的那個郭小姐,根本不用愁,自家的五孫明顯看上了那姑娘,至于那個小丫頭,年歲尚小,根本不用著急。
太后看著逮了半個月才逮到的辰親王,她從不敢逼,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