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長安身形緩緩退回石屋前,掃視著周圍的尸妖,氣息竟沒有一個是比他弱的,面對如此陣容,今日想逃怕是不行了。
“陸過!你可是我墨云觀的人!”
卿長安屬實看著慌亂,手指指向陸過叫喊道。
搬出墨云觀,也說明他確實無招了,只能拿一些虛有的名頭來說話,企圖鎮住對方。
可陸過卻正好不在乎這些,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做事。
“現在,你知道我是墨云觀的人了?
那你搶奪怨仙果時,可曾想過墨云觀的名聲?自己躲在這里消遣快活,你還真是墨云觀的好院童呢!”
陸過完全沒有給他留任何的臉面,這種人就不應該有臉面存在,還想拿墨云觀說事,真是羞煞旁人。
“你……好,我卿長安認栽了,只要你今日放了我,日后斷不找你任何麻煩,如何?”
“你們兄弟二人真是笑話,臨死之前的遺言都如出一轍。
當初卿囂唆使他人,將我推下末世之地害我肉身險些被毀時,可曾想過放我一馬?
半年之前將我告上執法院,將我判入異噬魔窟時,又曾想過放我一馬?
現在讓我放你一馬,我可不傻!”
陸過越說眼神越凌厲,這一年多來,為了提升修為,諸多困苦他都一步一步的熬了過來,為的就是今天,怎會說放就放!
“那你想如何?是要卸了我的胳膊,還是卸了我的腿?”
卿長安又一次的開口。
“卸你胳膊卸你腿?可我想讓你死!
但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在這里殺了我,你自然可以離去,他們絕不攔你。”
陸過手指橫掃過數十位尸妖,最后停留在對方面。
卿長安眉頭微皺,假裝在疑慮片刻,突然,兩枚銅錢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出,從陸過的身體兩側劃過,滲出點血液。
竟然在《玉鋼體》的作用下還被劃出了兩道血痕,應該也是一件法器。
“你說的可不能賴賬!”
卿長安眼神中露出兇光,手中的坤石劍上鑲滿了銅錢,跟剛剛攻擊自己的應該是同一種法器。
長劍劃過半空,動作很快,豎著朝陸過劈了下來。
后者下意識的用手抵擋,頓時刺痛感傳播進大腦,手背處也滲出點點血液,隨后暴退而出。
“臭東西,偷襲我陸哥,我讓你死!”
魔彥見陸過受傷,連忙閃身過來查看,嘴里露出兩顆長長的尖牙,眼神很是兇猛。
“陸過你說話也不算說!”
卿長安注視到前者的速度,不自覺的有些心驚,實在太快了,讓他連補刀的機會都沒有。
“這里是本少主的地盤,我說了才算!”
魔彥張口便回擊了一句,剛想動手,卻被拉住了。
“回去!這是我跟他的事,小孩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陸過將魔彥拉至身后,而后者也只能退至一旁,用奶兇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卿長安。
“繼續吧!”
陸過身形主動出擊,身上黑白兩氣纏繞,氣勢瞬間提升,皮膚外側骨蛛相互連接成一皮外鎖子甲,增加防御。
卿長安見到魔彥安靜的推到了一旁,也不再有顧慮,手握著坤石劍迎敵而上。
兩人又一次的纏斗了起來,依舊是一人用拳一人用劍,身形不斷閃爍,地上落下一只只橫切成兩半的骨蛛和少許的血液。
陸過身上出現多道帶血的痕跡,血液渲染著皮膚,可他的攻勢卻越發的激烈。
卿長安倒是看著沒有多大損傷,但是他也并沒有這么好受,每一次接觸到對方的攻擊都如同巨石撞擊在自己的胸口,凌厲的攻勢讓體內多處經脈受損,很是難受。
一刻鐘后……半個時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