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玉心子剛推門而出,便看到陸過躺在椅子上曬太陽,正拿著一茶壺,翹著二郎腿,好生自在。
哼!
她小嘴一嘟,也是搬了一條椅坐到他對面,拿著茶壺,沒有翹二郎腿,而是哼著小曲。
陸過見狀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點,然后繼續悠哉悠哉的享受著清晨的太陽,滿臉都洋溢著幸福。
一柱香后……
玉心子坐直了身子,將茶壺往木桌上一拍,道“難道不需要跟我解釋解釋嗎?”
忍不住了嗎?
那就解釋解釋給你聽聽吧。
陸過這兩年時常與女人打交道,性子早已摸索的差不多,若是昨日追上去解釋,多半沒什么作用。
反而是像這樣不去理睬,對方才會越想知道你的解釋,就比如現在。
“你想先知道哪一個?”
“小雨師妾的事兒,自然是由洛清來關心,我想現在主要想知道,那些尸人與昨日為何故意放跑那妖獸的事!”
玉心子昨晚上生氣時,突然發覺到了最近自己好像出了問題,對于前者的任何事情都特別關心。
她昨日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反復的告誡自己,陸過只是暫時代替洛清照看的,因此,對于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自己還是選擇避讓。
陸過玩魅的點了點頭,輕吟道“只有這些嗎?那好的吧,今天之后事情就都當過去了,不提也不問。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我了。”
他說話的語速接的很快,根本沒有給玉心子插嘴的機會,繼續說道
“第一,那些尸人,我管他們叫鬼道尸兵,身前都是器院道人,實力在練習中期以上到后期不等。”
“等一下!那器院這兩年消失的道人并沒有執行任何任務,而是變成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尸兵了嗎?
任坤難道就這么放任你如此作為?”
玉心子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后,還是無法理解殘殺自家道人的行為,說話語氣有點急促,眼里自覺的帶上焦急的神色。
可更多的卻是疑惑,器院院主與院童之間的關系,幾乎整個墨云觀都清楚的很。
但是以任坤的性格怎會容忍前者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合理。
陸過輕笑著,喝了一口濃茶,道“他為何要阻攔,那些人就是他送來的,每一次還附上了強大的法器。
兩年間,派出了二十多名道人刺殺自己的院童,很有趣吧。
我與你不同,院主是你們的依靠,而對于我來講,卻是危害!”
他手指不自覺的用力,將那盞陶瓷茶具化為了粉碎,只是臉上還流露著笑容。
這“面具”戴的太久了,就很難再摘下來了。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玉心子面容開始變得復雜,語氣包含著疑問。
明明其他各院的院主與院童關系都甚好,唯獨就是器院會鬧的如此僵硬,她不明白會如此。
“因為我個異類,從末世之地出來的那一天起,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同時,我與洛清,落木炎又有不同,他們都各有依附的對象,但我沒有。
自打晉級道從以來,就從來沒有表明過自己的歸宿,身為器院院童卻住在丹院。
你說我是隸屬于丹院呢?還是隸屬于器院呢?”
“所以在任坤眼里,小爺我就是一個不可控制的爆炸符箓。
放在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爆炸,這樣,你可以理解嗎?”
陸過說著雙手緩緩向外彈開,形容這爆炸的景象,臉上無力的笑了笑,但讓人感覺很是沮喪。
“怎么了,你不是想知道原因?現在知道了,怎么不說話?”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