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靳南霆緋色的薄唇微啟,低沉悅耳中又帶著諷刺意味的低笑從唇瓣中溢了出來。
“我靳南霆的女人,除非我自己不要,否則,誰也不能染指半分。”
常年位居于高處,向來說一不二,充滿了殺伐之氣的男人,這樣的一番話說下來,仿佛浸染了尸山血海的戾氣,讓人不自覺的便會臣服下去。
然而,唐允澤不為所動,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對于他而言,和一陣風并沒有什么區別。
他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威脅他,但不管他自己有沒有意識到,他對盛一夏的執念都不是一般的深。
或許在他看來,盛一夏是他的所有物,他對她有著絕對的占有欲。
但那又如何?
他只在乎盛一夏的想法,不管靳南霆是真的很愛盛一夏還是僅僅是占有欲作祟,他都不可能將人拱手相讓。
“靳南霆,這世界上什么都能勉強,唯獨感情無法勉強,你能不能擁有盛一夏,根本不取決于你,而在于盛一夏愛不愛你。”
唐允澤的口吻不重,卻也不輕,語速更是不疾不徐,他在乎的從來只有盛一夏的意愿,否則,他不會遲遲沒有行動。
“如果盛一夏愛你,我對于你自然不具有絲毫威脅,我也會祝福她,但你若不珍惜她,我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住她保護她。”
他遇見盛一夏是在靳南霆之后,盛一夏心里早就有了靳南霆,所以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強人所難。
但靳南霆若是再繼續傷害她,他不會再顧慮那么多,如果盛一夏注定要和一個人在一起,那么,那個人為什么不可以是他?
他會用自己全部的真心去守護她,愛護她,呵護她,讓她一世無憂。
唐允澤目光中的神色太亮,太過灼熱,這和他溫潤如玉的形象有那么些不搭。
這樣的一個男人,應該是如松如竹,萬事不縈于心的,然而,此刻的他卻被一個女人所困住了。
靳南霆的眉頭擰著,眼簾下壓,盯向唐允澤的目光仿若擇人而噬的兇獸,正等待著將敵人的脖頸咬斷,一擊致命。
這個男人和秦陽不一樣。
秦陽會耍心機,弄手段,所以,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盛一夏的心
但眼前的男人不同,他有足夠的耐心,他會一直盯著你,等著你犯錯,然后再以絕對的優勢將自己的獵物吸引過去。
“你放心,我的女人,我自然會保護好,就不勞你費心了。”
靳南霆改變了自己的坐姿,身體朝后傾了過去,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將袖口處的紐扣解開了,就連他的聲音中都多了幾分慵懶。
唐允澤眼眸一頓,眼中的眸色深了幾許。
這個男人深諳人心之道,一松一緊,外加藐視,仿佛根本沒有將自己的敵人放在眼里,也沒有人能做他的敵人,讓他慎重對待。
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就心虛了,不敢跟他對抗。
唐允澤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這樣的一個男人,確實強大,他也擁有囂張的資本,也不怪盛一夏這么多年還放不下他。
“那就拭目以待吧。”
唐允澤也放松了下去,花落誰家,靠的不是放話,而是真心。
盛一夏這樣的女孩,在乎的也只有這一個。
哪怕是她喜歡的人,沒有真心,她依然會拒絕。
如果有真心,她依然不愿意,那只能說明他們有緣無分,怪他自己無法讓人喜歡上。
那么,他會陪在她身邊,一直守護她,直到她找到自己的命中注定。
這之后,兩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沒有再說話,盛一夏應該快醒過來了。
悠揚舒緩的樂曲徐徐的飄散在空中,盛一夏的心緒不知不覺中便沉浸在了其中。
一直緊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