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山硬著頭皮說道:“我叫馭山,云夢郡云夢宗人,牽引兄臺的靈氣絕非馭山故意為之,還望見諒?!?
“見諒?”
刺猬頭小伙嚷嚷道:“你見諒一個看看?換作是你,你能見諒兩個字了之嗎?”
設身處地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來想,此事的確不是幾句話可以翻過的。
馭山想了想道:“馭山愿意補償,兄臺請說,要如何補償?”
刺猬頭小伙面色稍稍緩和說道:“我叫馭土,不過別以為你叫馭山,就跟我攀什么親戚關系,我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小時候喜歡玩泥巴,村里的人據此給我取的名字。”
“馭山,靈氣可不好補償,先說說,你有蓄靈玉石嗎?蓄靈玉石中有充足的靈氣嗎?”
馭山搖搖頭,這東西自己今天還是第一次聽過,自然沒有。
馭土接著問道:“那你可有靈石?或者有你能隨意使用的靈脈?”
馭山還是只能搖頭,靈脈云夢山都是有一條,但已經被異獸占領,至于靈石,聞所未聞。
馭土又不高興了,皺起眉頭道:“你身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全部說出來,讓我挑。”
“幾片金葉子,還有一些銀兩,算嗎?”馭山從懷里取出錢袋,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當然,還有手腕上那對護腕,胡屠伯伯送的,價值不菲,不過這東西可不能用作補償轉出去,否則將來如何向胡屠伯伯交代,如何向夭兒交代。
看著馭山掏出一個錢袋,馭土嘴角只抽,更生氣了。
于是便不顧忌什么失禮不失禮,直接釋放出神識,將馭山渾身上下探查了一遍。
此種行為在江湖上最是忌諱,修煉之人都懂。
馭山自然也懂,不過卻無奈,只好放開讓對方探查清楚,免得對方質疑自己的補償誠意。
“哎——”
探查完之后馭土一聲長嘆,神情也變得無奈,是這么個運氣,碰上個窮鬼能有啥辦法。
隨后馭土只好接受下下之策,說道:“那打借條吧?!?
“打借條…”
馭山心里咯噔一下,不要不要的。
要說馭山最怕什么,那就是打借條,欠債,往事不堪回首。
可是那也不能不打呀!
馭山眼神黯淡,點了點頭。
見馭土從腰間扯出一塊多余的布,仔細一看原來是塊發白的光滑軟質獸皮。馭土將獸皮拋給馭山說道:“寫在這上面,這東西不容易腐爛,留存得久。”
馭山接住獸皮看了看問道:“你有筆嗎?請借我用一下。”
馭土做出將手指頭放嘴里咬的樣子,“這不是筆嗎?”
“寫血書?”馭山咧咧嘴,“沒必要這么隆重吧!”
“你若是舍不得幾滴血,那用我的。”馭土左眼一閉一張,右手食指流著血從口里頭出來了,接著一邊往前走,一邊將手指伸向馭山。
“不了不了,用我自己的?!瘪S山連忙咬破手指,在獸皮上寫畫起來。
馭土將流血的手指在短褂上擦了擦,湊近看著馭山寫。
璃看著兩人直翻白眼。
頭一次見到遇上這種事還能通過打借條解決的,換作其他修煉者,早就是一場打,唯有用拳頭解決問題,技不如人死了活該,資源本來就靠搶。
璃哪里知道,刺猬頭小伙何嘗不是這么想。
要不是感觸到那個長得像娘們的,不容易對付的話,早已步入中階魂武境的馭土,可不會像這般跟一個剛突破中階魂武境的馭山費口舌。
早就一陣猛打,打死這個偷靈氣的小兔崽子。
不說了是下下之策嗎。
有張借條在手,也算有點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