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土一露頭挑釁,瞬間無數(shù)攻擊鋪天蓋地而來。
不過說遲了。
就在馭土話音一落之際,抱著璃的馭山,如同一頭豹子般沖了過去,用肩部直接將馭土頂出十?dāng)?shù)丈之遠(yuǎn)。
而被頂起飛的馭土,順手一把抓住馭山的后頸,帶著馭山和璃,一同飛離原地。
三人的身影剛一離開,轟隆一聲,溪邊的巨石炸碎,氣浪洶洶擴(kuò)散。
十?dāng)?shù)丈之外的馭土左腳剛落地,緊接著又被氣浪掀飛。
但抓著馭山后頸的手,馭土一直牢牢扣緊,絲毫沒有松開。
挨近一起的三人,又跌出了一段距離。
然而,那邊卻是絕路。
三人落地,已經(jīng)身在懸崖邊,馭土的半個身子伸出懸崖懸空。
不待三人爬起來,一道遠(yuǎn)程攻擊呼嘯而至,乃是靈武境發(fā)出的攻擊,借天地之力,凝聚出猛烈的攻擊波,將三人所在懸崖邊的一大片范圍,轟的一聲炸裂。
頓時(shí)整塊石崖崩塌,連碎石帶人,轟然傾下懸崖。
懸崖上砂石滾滾而下,如同發(fā)生了泥石流,煙塵彌漫,騰起一大片灰色云霧。
一行黑衣人來到懸崖邊,向懸崖下張望了一會,只見下方幽深,深不見底,估計(jì)就算剛才沒被炸死,掉下去也沒命了。
而懸崖深淵。
馭山牢牢抱緊璃,幾乎用自己的背部,擋住了所有攻擊及砂石擊打,后背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馭土一只手死死提著馭山的后頸,手臂上白骨森森,血肉中扎滿了尖石片,整條手臂再見不著一塊好肉,觸目驚心。
馭土的另一只手抓在一根枯藤上,三個人就這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懸在半空中搖晃。
同時(shí)馭土那半張開的嘴里,咕咕淌血,血水拉出長線,一線一線滴落,鼻子、眼角、耳朵以及頭部和臉上,數(shù)不清的傷口,都在冒血。
馭土雙眼無神,半閉半開,一張血臉上卻露出笑意。
看那樣子似乎恨不得發(fā)出聲音,“這都死不了,哈哈哈!”
他的肩膀下方,馭山想抬頭看看,卻抬不起來,吃力的張開一點(diǎn)嘴巴,嗚嗚哼哼的發(fā)出聲音,含糊不清的在告訴馭土,“我死不了。”
被馭山雙手摟抱著的璃兄,璃兄她,早已不省人事。
好一會之后,馭山終于說出一句稍微清晰點(diǎn)的話,“土兄,還能堅(jiān)持嗎?要不放手吧。”
上方一點(diǎn),馭土一邊滴血到馭山額頭,一邊張口道:“這只手我放不了了,感覺已經(jīng)不像我的手了,我指揮不動它。”
說完還哼哼呵呵笑了幾聲,但聽不出是在笑,還是痛得哼哼叫。
亦幸虧是高大強(qiáng)壯的刺猬頭小伙這種逆天體魄,否則誰能挺得住。
在馭山的印象中,馭土似乎從不叫痛,但馭山知道,此刻他是真的痛得忍不住了,可見,那是有多么痛。
馭山用雙腿扣緊些璃,十分緩慢的騰出一只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伸向從上方垂下來的枯藤。
費(fèi)了好一會功夫,在馭山咬緊牙關(guān),一次次嘗試的努力下,那根枯藤終于被抓在了手里。
枯藤一入手,馭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便再也不松手了,并一鼓作氣,擺動著枯藤纏著璃的身子,應(yīng)該是說將自己的身子和璃的身子纏繞在一起。
上面馭土那只朝下吊著的手,頓感輕松多了,不過他依然抓著沒放。
馭山也不勸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將馭土的腿用枯藤纏住。
纏穩(wěn)當(dāng)之后,馭山噓出一口氣。
馭土也傍著枯藤松緩了一下,終于緩了口氣。
懸在枯藤上,兩人默默運(yùn)氣調(diào)息,希望盡快恢復(fù)幾分元力,然后尋求出路。
約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