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您這般命大。”
言簡意賅一言,伴隨驚黑暗天空中的雷炸響。老人電閃般后退了半步,眼里有些愕然“你,你胡說什么!”
青隱好好坐著沒動,剛好一壺酒又喝盡,他慢悠悠起身,站在老人對面。有些驚訝,他發現他比他現在的身量高了一頭,他站起身子正好遮住那只蠟燭映在“潯陽”身上的光。
潯陽的滿是皺褶的臉在陰影下變得詭譎莫測,青隱一嘆“他從不與人表露心跡,大概也不是一個深情的人。他若那般喜歡我母親,我又怎會遭遇那些。”
潯陽故作驚訝道“哦?那你說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青隱低頭笑道“一個不肯就死的人。”
言罷潯陽的目光陡然凌厲,左手運力,一團黑云自掌心起,向著青隱的方向一拋。青隱閃身一躲,這一擊并沒有結果。
然而只是發出這一擊,“潯陽”看起來又老了幾分,原本花白的發,徹底變白,如雪一般散落肩頭,干枯的像垂死的狐貍的尾巴,看起來蒼老而又狼狽。
他呼呼喘了兩口粗氣,定睛看青隱右手寒光凜凜,已經握住了洗華。洗華甚少在人前展示風采,他也甚少出劍,但他與她一樣,不會任由一把好劍白白出鞘,出鞘必要見血。
若非他那最后一句,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問題。偏偏就是那句話,他如果那般喜歡母親,自己又怎會遭遇那么多。在他故作深情有何必要,“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從來都很了解。
劍在手,殺意洶涌在心中。他閉目凝神入心境,心神和一。
姬珀正抱著他的腰,剛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化,忽然被一把抓起后脖領,然后被用盡全力向上一拋,她雙腳離地愕然的看著他,他竟如往常那般溫柔的看著她笑“先回鳳棲,我有點事處理。”
姬珀越飛越高,惱怒的向下大吼“你到底在哪兒!”
猛然一吼,她從床上驚醒。
很好,他不由分說把她拖到心境之間的夢境中相見,現在又沒有任何理由的把她丟了出來。
一看窗外,天已經亮了。顧不上生氣,她猛地穿好衣服跳下床。他的氣息有所變化,心神和一,是要對付強敵的狀態。
迅速穿好衣服鞋襪沖門而出,一路不知撞到了幾個人,直到站在大街上,看見那掛在城中每一個角落的魔族旗幟,她方有幾分清醒過來。
她心急,可是去哪兒找他?
找到了就能幫到他么?貿然行事不是添亂么。事未看清,不應魯莽。他若與人決斗,為何不叫自己在這里等他,為什么要回鳳棲。
隨后沖出來的是逐流與馳吾,染秋與妙姝在后。
馳吾雖非修者,但常年行兵打仗,有身為武人的警覺,而染秋跟隨她時間最久,干的多數都是見不得光的活,無論什么時候一向習慣走在最后面,這樣可確保看清每一個人的行動。
馳吾與逐流沖出來,爭相搶著發問
“青隱呢?”
“發生什么了,殿下。”
姬珀悶悶搖了搖頭“醒來就不見了,沒追到。”從驚訝的表情上看,青隱的去向逐流與妙姝應當也是不知情的。妙姝皺眉道“他沒與你說么?”
不耐于應答沒有任何于眼前事態沒有任何助益的問題,她只道“有什么辦法能找到他就好了,他最后與我傳音好像受了傷。”
逐流憤憤不平又有些擔憂道“也不曉得他一天都在干什么,靈符都沒帶,這如何是好。”
她撒謊的目的就是看看他們蒼穹一脈的人是否有辦法,他們最精通細術,如果他們也沒辦法,那還是只能靠她自己琢磨。
染秋皺眉道“不辭而別,不像話。”
逐流剛要與之反駁,頭頂瞬息之間黑云密布。事出反常必有妖,昨夜一夜大雨,今早放晴。方才還是晴空萬里,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