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李琳因為宅在家里無聊就打開了西云無鋒給她的《亂血日記》,這本日記的作者是一名半人半神血統(tǒng)的女性——中藍(lán)美。人如其名,有著天藍(lán)色的藍(lán)眼睛,粉紅色的長卷發(fā),和李琳一樣的鵝蛋臉,身段高挑輕盈,最引以為傲的是,她和李琳一樣都有著令女人非常羨慕的天鵝頸,人也長得非常的美,全身上下充滿了一股成熟與朝氣。
……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從幾歲時候開始寫日記的,我只知道我出生的時候,修身所(也就是現(xiàn)在的醫(yī)院)的一名女修身一直在問母親,孩子的父親是誰?
但是母親沒有說出口,因為母親知道說出口等來的就將會是笑話,別人的嘴巴里會說出你配嗎?白日做夢了吧?那樣傷人心的字眼。心性一向高傲的她,丟不起這個臉,于是那年,她成了單身媽媽。
……
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回蕩在某所校園之中,聲源處李琳看著中藍(lán)美手中正在拉的小提琴,這把提琴很舊不知道用了多久,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散架似的。此時此刻的李琳以一名看客的身份觀看著虛擬機復(fù)原出來的無始?xì)v時期的宇宙歷史。
一曲完畢,中藍(lán)美給在座的評審老師鞠了一躬,“謝謝!”
第一名男評委說道“非常棒,阿美小姐!再壞的樂器都能夠被你拉得非常完美,剛剛我一直都是閉著眼睛,對于你的造詣,我無話可說,我給滿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直到最后一個評委說“拉得確實很不錯,但是?中藍(lán)美小姐,你拿這么破舊的提琴來是為了侮辱我們嗎?為什么其他人都展示出最好的一面,而你卻還在拿著你的這把破琴,你究竟是為了博取同情,還是說你只能拉這把爛琴?”
中藍(lán)美秀眉微皺,咬著下唇,心里發(fā)酸,她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人對著她這把琴說事了,難道琴破也是一種錯誤?“評委,可是我只有這把琴,我媽媽病了,沒有那么多錢再去買新的!”
“你們瞧瞧?她果然在裝可憐!我告訴你,音樂不僅僅是用來聽的,還是用來感受意境的,你這身搭配本身就破壞了美妙的意境,所以,我必須給你一個不及格!”
觀看的李琳覺得無語,心想‘這都是什么邏輯?沒錢還是一種罪了嗎?’
盡管中藍(lán)美知道這個評委老師其實根本不在理,三觀不正,但是你也拿他沒辦法,面帶微笑“謝謝老師,您說的確實沒錯,每一件事物,每一個人都曾新鮮輝煌過,就像我手中的樂器,在我看來它是有靈魂的,每一個樂器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意義是演奏出美妙的音樂,直到走向生命的終結(jié)!我所彈奏的《生命的意義》就是想著無論是新舊也好,都有存在過的意義,無論是高貴還是貧賤,生命消失的那一天大家都是平等的!”
“嗯,為了獎學(xué)金你也真是把各種花言巧語都說出來了!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下一個!”好人知道壞人做的事情是不對的,但卻不能說出來,在被人牽制的情況下,中藍(lán)美沒有辦法說出真話。以為壞人做了壞事就會慢慢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答案是否定的。
中藍(lán)美本來以為說出這些話能夠,讓這名評委老師口下留情,收回剛才的話,但是很顯然,這名評委老師依然悠哉悠哉的在喝著花茶水。
而自己也只能是不卑不亢的再次鞠了一躬之后離場。中藍(lán)美走出考室,步態(tài)依然優(yōu)雅得像天鵝,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每一個過來的同學(xué)她都會笑盈盈的打招呼,直到她來到一個無人的小樹林里,小心翼翼地將就到不能再舊的提琴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了一棵樹下,右手捂住嘴,單臂抱著卷曲的雙腿,頭埋在雙膝之內(nèi),忍不住抽泣了。
她的臉皮薄,自尊心強,絕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出弱勢的一面,剛才她的話并沒有說錯,中藍(lán)美的生母確實病危了,原本她還想著以自己的成績完全可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