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少年甚至還在思索,用一條胳膊,或者是一筆高額的復活費,去換一個給小琪的摸摸頭,似乎也是一件很劃算的事情。
“啪!”
意料中的一聲脆響。
在繩樹的感知中,自己的胳膊突然受到了沉重一擊,劇烈的疼痛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最后兵分兩路,一部分沖擊心臟,一部分直達大腦。
心臟狂跳。
神經緊繃。
這感覺……
就像是夏日的自己,突然一巴掌拍死了手臂上正在吸血的花蚊子。
繩樹這樣想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拍……蚊子?
他眨眨眼,迷茫的看向沈琪。
沈琪也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他。
繩樹:我沒有飛上天?
沈琪:他沒有飛上天?
繩樹:她沒有用力?
沈琪:我不是用力了嗎?
繩樹:小琪果然還是喜歡我的?
沈琪:這個召云是怎么回事?
兩人之間似乎產生了一個很奇妙的誤會,但對此一無所知的少年,已經翹起了嘴角——小琪不舍得打自己。
他輕輕抓住還停在胳膊上的小手,一個用力就把沈琪帶進了懷里。
一米六的少女,腦袋頂才堪堪觸碰到他的下巴。
開心的蹭了蹭沈琪順滑的黑發,繩樹聲音溫和,帶著醉人的磁性:“你好小琪,我叫召云,我喜歡你,請問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十四年的準備,終于凝聚成了這一句告白。
特別是在使用中文說出口的時候,繩樹胸腔內囤積的情感突然沖破了一切不真實,變為了無比真實的存在。
好像有什么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他的等待,是值得的。
少年滿足地喟嘆一聲,看著不遠處從車窗里探出的幾顆腦袋,宣示主權似的又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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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自己的雙臂。
原來這就是擁抱的感覺。
擁抱……夢中情人的感覺。
軟乎乎的,暖洋洋的,就像是忐忑的一顆心,突然在人海之中找到了那可以停靠的港灣。
而下方,聽著繩樹胸膛(鎖骨)處傳來的如擂鼓般的心跳,嗅著繩樹散發出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感受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屬于繩樹的溫度,沈琪的臉突然變得滾燙。
他……
他怎么可以抱我?
這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我們還沒有很了解對方吧?
而且,我剛剛打了他耶?
還有,女朋友?
他……
我……
這……
沈琪心如亂麻,連最基本的“推開”都不會,就這么安安靜靜的,乖乖巧巧的,不說話,也不掙扎。
晴空萬里。
太陽升起,落下的溫度不涼也不燙;清風徐徐,吹來的氣息不溫也不火;鳥鳴陣陣,飄零的音量不高也不低。
街上的人漸漸多了。
大家都注意到了那對緊緊擁抱的男女,他們會心一笑,繞過兩人來來往往,該擺攤的擺攤,該攬客的攬客,該修路的修路。
只是,偶爾有幾個打鬧的孩子,鉆過“零存在”的漏洞,嘭的一聲撞到蛤蟆力它們乘坐的四輪車。
“哎呦!”
“這是誰的木頭架子?”
“這里怎么會有東西?”
孩子們想要找車主人算賬,卻見到一只綠皮蛤蟆沖著他們露出血盆大口:“孩子們,你們能看到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