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發覺,綱手大人最近變得很奇怪。
大人她……戒賭了。
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破天荒頭一遭的事情。
靜音意識到,綱手大人的這種變化,肯定和羽彥有關。
所以,那天在房間里,羽彥究竟和綱手說了什么,竟然能讓后者改掉多年以來的賭博陋習,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靜音對此十分好奇。
夜晚,繁星點點,微風吹拂。
旅社的樓頂,綱手身體前傾,慵懶地趴在欄桿上,有些無聊地看著短冊街的夜景。
自從得知自己是個超級大霉比之后,綱手想了一整夜,便決定不再賭博了,因為她擔心某一天突然轉運贏了錢,又會害身邊的人倒霉。
不過,一下子失去了生命中最大的愛好,無事可做的她,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其他女人,在她這個年紀,按理說都已經當奶奶了,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帶帶孫子、做做飯、跳跳廣場舞什么的。
享受天倫之樂。
但是,綱手雖然也五十多歲了,但她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比同齡女性年輕得多,給人的感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正是適合戀愛,談婚論嫁的年紀。
可惜她內心對此十分抵觸。
加藤斷的慘死仍然是她過不去的心結,綱手不愿意看到,她愛上的下一個男人,也被她這個天煞孤星活活克死。
也許,我注定是一個孤獨終生的家伙吧。
綱手心里這樣想著,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撩了撩在晚風中被吹亂的秀發。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從樓梯處傳來。
“啊,你在這兒呢。”
羽彥手里拿著一瓶清酒以及兩個酒杯,來到天臺,對綱手打招呼道。
綱手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羽彥,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正欲找個借口逃避,但羽彥卻看出了她的心思,搶先一步開口道:
“別想太多,我只是單純地來和你分享美酒的。這瓶酒是從火之國首都運來的三十年陳釀,價值一百萬兩,我一個人喝的話有些可惜了?!?
什么?一百萬兩一瓶的美酒?
綱手一聽,眼睛都直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羽彥手里的酒瓶。
她一輩子的愛好,除了賭博以外就是喝酒了,經常喝得滿臉紅暈、爛醉如泥,每次都要靜音扶著回去。
三十年的陳釀,就算有錢,也是很難買到的,可能就只剩這么一瓶了。
綱手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分泌出不少唾液。
羽彥微微一笑,很自然地靠了過來,把一個酒杯遞給她,然后便開了這瓶酒,給她倒上。
有酒,自然要有下酒菜。
羽彥早有準備,帶來了烤肉、花生米和一些涼菜,只見他拿出一個小桌子,把它們一一擺好,然后便邀請綱手一起享用夜宵。
“咕咕……”
綱手這時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正好肚子發出一陣抗議聲,于是也就不客氣了,坐了下來。
兩人一邊喝酒吃夜宵,一邊欣賞夜景,然后順便聊些有的沒的。
在談天說地的過程中,綱手驚訝地發現,羽彥似乎對她十分了解,尤其是她年輕時候以及小時候的事情,他簡直是如數家珍,比她自己還記得清楚。
就好像,他是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樣。
綱手對此感到好奇,向羽彥追問,但他只是笑而不語。
他的神秘,愈發引起了綱手的好奇心,讓她對這個撲朔迷離的男人,不知不覺中漸漸著迷。
兩個小時后。
靜音正打算去天臺找綱手,卻聞到走廊里傳來一陣酒氣,以及綱手含糊不清的聲音。
“綱手大人,您……”
她連忙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