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雪晴圖在空中滑了個弧度,唐酥也被推開,就在此時,砰得一聲!
曾先生從懷里掏出一把槍,槍口對準唐酥,但是電光火石之間,他身后的人忽然撲向他。
拿槍的手被制住,朝著天空開了一槍!!
曾先生猛地向后看去:“你干什么!”
那人二話不說,一腳揣在曾先生的肚子上,曾先生在地上拖了幾米。
唐酥余驚未散,睜著眼地看著曾先生,霍斯年抱著唐酥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地安撫著:“沒事的,沒事。”
唐酥雙手慢慢地攀上他勁瘦的腰身,吸取他身上的冷香:“斯年。”
“我在。”
這兩個人讓唐酥的安全感慢慢歸攏,而曾先生那邊正打的火熱,他的那些下屬全都沖上來,陽臺的門那邊忽然跑進來很多人,把曾先生的人都制止住。
直升飛機準備起飛,從上面忍下來一個樓梯在晃晃悠悠,曾先生踹開其中一個來抓他的人,他抓著繩子爬上去,忽然感覺到繩子有人拽動。
他向下看,果然有人跟著他爬上來。
曾先生從衣袋里又掏出一個手槍,隨后對著那人開了幾槍,那人果然掉下去了,曾先生露出猙獰的笑容,繼續往上爬。
風很大,他的耳邊嗡嗡嗡的,眼看他就要爬上去了,砰砰砰,又是幾個槍聲,他向下看,好幾個人的槍口對著他。
曾先生又往上爬了,終于讓他上去了。
“先生,畫呢?”那人伸出手,準備拉他起來。
曾先生說:“讓我上去,畫下次在說。”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畫,要你有何用。”
曾先生瞳孔一縮:“威廉你個八婆養的!”
“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坐上你的位置,我再對外宣城,你是被霍斯年干掉的,到時候又有人幫我干掉霍斯年,這個計劃聽起來就很棒,對嗎?”
威廉拿出刀子劃破了繩子,在關鍵時刻時刻,曾先生一起拽著他,把他從直升飛機拽了下去。
唐酥眼看著曾先生快要逃跑了,忽然又跟直升飛機上的人起爭執,兩人一起從直升飛機上掉了下來。
唐酥叫了出聲!
下一秒睜眼她就在醫院里。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病服,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她猛地一縮,但是那人沒又讓她成功逃脫。
“小酥,是我。”
唐酥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霍斯年。
記憶慢慢回籠,那些全不是夢,只是當時她驚嚇過度,昏了過去。
霍斯年握住她冰冷的手,道:“都過去了。”
“曾先生呢?”
“死了。”
“那兩幅畫。”
霍斯年抿了抿嘴:“我把它們毀了,你會怪我嗎?”
唐酥睜圓了眼睛:“你為什么要把它們毀了?那是我媽媽的遺物。”
霍斯年沒說話,但是唐酥追問道:“為什么,你說啊!”
“逗你的。”霍斯年笑了笑,“不過那兩幅畫被拿去當證物了。”
“什么證物?”
“麥克跟國際刑警里應外合,把鴉的老巢一鍋端了,現在鴉已經解散了。”
“麥克?”
“對,他是國際刑警的臥底,現在回去大概可以升個官。”
唐酥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結局的走向,“那干爹——”
“放心他們會和好的。”
聽霍斯年的口氣,唐酥感覺到他知道些什么,便說:“你到底知道什么?”
“麥克多次假裝成家庭醫生,去替喻老爺子看病,最后一次被發現了,兩人相認。”
“那麥克——”
唐酥緊張的要死,她現在覺得霍斯年說話怎么那么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