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天河城內依舊一片熱鬧。
大街上張燈結彩,人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人歌舞助興,有人施展些許小法訣,逗得一些凡人孩童哇哇直叫。
不遠處,時不時還有炮竹聲響起,隨后便是一片歡呼雀躍聲。
當真是通宵燈火人如織,一派歌聲喜欲狂。
“諸位,這一杯我先干為敬了,祝天河城的道友,萬年昌盛,平平安安。”一名外來的修士,舉杯道福。
桌上幾名定居天河城多年的修士,皆相視一笑,舉杯回應。
“唉,希望承道友福言吧。”
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臉上卻滿是憂愁,嘆息道“我張家祖輩于六千年前,因天驕覺醒,慕名而來,后舉家遷于此,老祖宗希望我們這些后輩,能承蒙福蔭,有所造化,沒想到……”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似是無奈,似是自嘲,繼續道“沒想到在我張九風這一代,雖說有幸見證最后一位天驕覺醒,結果卻只是一位凡人血脈,靈根資質比我還不如。這也就罷了,如今天驕谷封印還松動,十年后恐有大劫,上天是在跟我們張家開玩笑嗎?”
張九風說完,又連喝三杯酒,發泄心中苦悶。
“張道友何須發愁,還有十年時間,若是不放心,舉家遷離便是。”
“當年你祖先遷至天驕谷,如今你舉家遷離,將來后人也會感激你。”
旁人紛紛出言安慰。
“唉,舉家遷離,談何容易。聽聞四大洲早已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與天河城完全不同,我們一家若是出去,恐怕就是井底之蛙,會鬧大笑話的。不去了不去了,天河城是我們的家,我哪也不想去,我相信四洲議會,也相信齊天驕。”張九風連連擺手道。
眾人也皆笑著搖頭,不再多言相勸。
“其實相比之下,那位徐天驕更是可憐,我們至少還可以決定是否離開天河城,可那位徐天驕,今天卻被齊天驕下了道禁令,出城必死,太狠了。”
有人突然提起此事,感慨萬分。
“呵,誰都知道齊天驕拜入北地洲那位大人門下,此次被派來鎮守天河城,怎么可能不打壓徐天驕?”
“可徐天驕都已是凡人血脈,何須再打壓?他們北地洲這么做,未免欺人太甚,太霸道些了吧?”
“噓,小聲些,莫要議論這些事了。”
……
很快,夜色漸深。
平安夜這個百年一度的節日,也開始進入尾聲。
許多修士在相互道別,各回各處,也有人已經準備離開天河城。
一些來湊熱鬧蹭節日的凡人們,也在各自散去。
街道邊,卻有兩名孩童在嚎嚎大哭,用無助不安的眼神,看著一位位從他們面前途徑,卻對他們漠不關心的人們。
“聒噪,這誰家的孩童,怎扔在此不管了,這些凡人真是一言難盡。”一名還在喝酒的修士,不由得皺眉道。
“好像是我鄰居家的孩子,哈哈,罷了罷了,諸位先喝著,我送他們回去便來。”張九風探頭看了一眼,笑著站起身道。
“兩個凡人孩童而已,何必勞煩張道友親自跑一趟,待會他們父母見不著人,定會來找的。”
“無妨,還是送一下吧。”
張九風說著,已然離開酒桌,順手又拿了些花生米,朝兩名孩童走去。
兩孩童看上去也就五六歲,三更半夜坐在大街上嚎嚎大哭,著實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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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二狗,你倆兄弟在這哭啥呢,怎么還不回家啊?你們爹娘呢?”張九風蹲下身子,摸著兩人的腦袋,笑問道。
兩小孩也認識張九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