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南宮博瞪著眼吼道:“那些人的死關我屁事?又不是我殺的,是他們自己蠢!再說了,十萬人陣亡,最終應該負責的不是主帥嗎?與我有何關系?”
此話一出,城門口一些豪門世家子弟紛紛附和。
“沒錯!將士陣亡應該是主帥的責任,于南宮博有什么關系?”
“就是就是!你們這是在推卸責任,我們不服!”
幾個膽子大的,更是高聲叫喊了起來。
他們試圖用輿論的壓力,逼迫江朝天收手。
“聽到沒有?你們聽到沒有?這根本不關我的事,你們休想栽贓害我!快放手!!”
得到眾人助威的南宮博,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只是他的實力,在玄龜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南宮博的罪行是鐵證如山,門口已經貼了榜,誰要是不服,可以自己去看。”
終于,江朝天開口了。
他本不愿過多解釋,但為了穩固軍心,他不得不多說兩句廢話。
“貼榜?”
眾世家子弟面面相覷,其中一些人果然湊到了城門旁邊,開始仔細觀看起來。
看完之后,一個個表情變得格外古怪,一時間可謂是啞口無言。
榜上的罪名,交代得很清楚。
前因后果,全都寫得明明白白,敢這么公然貼出來,其真假性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其中,甚至還有不少南宮家軍士的親筆指認。
盡管很多人認為,這只是江朝天殺雞儆猴的手段,但此刻,卻又無法辯駁。
說到底,終究還是南宮博違反軍令在先。
“既然大家都沒話說了,那就開始行刑吧。”
見眾人沉默,江朝天果斷下達了斬首的命令。
“嘿嘿,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玄龜伸手拍了拍南宮博的脖子。
“姓江的!你敢!”
南宮博嚇得臉都白了:“你要是殺了我,勢必會遭到南宮家無休止的追殺!”
“斬!”
江朝天冷喝一聲。
“是!”
玄龜咧了咧嘴,順勢抬起了閘刀。
“江王!別殺我!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與你作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眼看著那明晃晃的閘刀就要落下,南宮博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
此刻的他,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眼淚鼻涕被嚇得直往外流,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開始哆嗦起來。
看到這幕,之前還對南宮博保留著一絲同情與惋惜的世家子弟們,此刻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出門在外,他們代表的是各自家族的臉面。
就算是死,那也得站著死,像南宮博這般跪地求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實在是叫人瞧不起。
“現在知道求饒了?哼哼……你早干嘛去了?!”
玄龜冷笑一聲,目光順勢看向了江朝天。
“江王!求求您,放過我吧?你就當我年輕不懂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你繞我一命,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不管是要錢、要權、還是要女人,只要我們南宮家辦得到的事,必然竭盡全力,絕不推辭!”
此刻的他,已經被嚇破了膽。
從萬千敵軍中,他都逃回來了,要是死在這里,未免有點太憋屈了。
而且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
他還有美好人生,他還有整個南宮家等著繼承。
如果就這么死了,當真是死不瞑目。
所以,他選擇求饒,他選擇討好,他選擇用利益來拉攏江朝天,來挽救自己的小命。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