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豪華莊園內。
江朝天與黃子洋,正坐在花園里下著象棋。
兩人神色輕松,優(yōu)哉游哉,難得有了點悠閑時光。
自從昨夜利用聲東擊西之策,將黑狐偷運出黑水城后,整個局勢就已經有過改變。
只要保住了這張底牌,他們就不至于束手束腳。
“師父,昨夜城主府那邊,還有什么其它動靜嗎?”
黃子洋盯著棋盤,不經意的問道。
拓跋天青在他們周圍安插了探子,他們又何嘗沒有在對方身邊布置眼線?
“自從攔截失敗后,城主府就一直很平靜,并沒有任何異動,估計拓跋天青已經猜到了部分真相。”江朝天淡淡的回道。
“猜到了又怎么樣?還不是比咱們晚了一步。”
黃子洋笑了笑,“算算時間的話,張將軍這會,應該已經快到半月國皇城了吧?”
“嗯,快了。”
江朝天點點頭:“進了城后,自會有人接應,安全方面,殿下不用擔心。”
“此事有師父您安排,我自然不擔心,現(xiàn)在我就怕那拓跋天青失敗之后狗急跳墻,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黃子洋若有所思的道。
他到現(xiàn)在都還摸不清拓跋天青的性格,也猜不到對方要做什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最關鍵的是,對方明顯不是個正常男人。
這種人,不可用常理來度之。
“經過昨晚的事后,拓跋天青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但還不至于太過明目張膽,如此一來,還有周旋的余地。”江朝天分析道。
“今日晚宴,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師父有沒有什么辦法來應對?”黃子洋突然道。
“如今,我們處境被動,只能隨機應變,等對方先出招。”
江朝天一本正經的道:“當然,為了避免萬無一失,我已經做了相應的準備。”
“什么準備?”黃子洋追問。
“我給了張將軍一封迷信,等他到了皇城后,會交給一個重要人物,而這個重要人物,就是我們脫困的關鍵。”江朝天道。
“重要人物?師父難道有臥底在半月國皇城任職?”黃子洋很快反應了過來。
“這個人,可比任何臥底都有分量,有他幫忙,我相信拓跋天青不敢輕舉妄動。”江朝天微微一笑。
“師父,您就別賣關子了,給我仔細說說,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能讓拓跋天青忌憚?”黃子洋被勾起了好奇心。
“此人不僅是半月國皇族,而且還身兼大將軍一職,這次出使龍國,他也在場。”江朝天給出了提示。
“您是說……拓跋宏?!”
微微一怔后,黃子洋瞬間回過了神。
“沒錯,就是他。”江朝天點點頭。
“師父,以拓跋宏的身份,確實不懼拓跋天青,但問題在于,他與咱們沒有任何交情,甚至因為拓拔野的死,他早就記恨我們了。您覺得,他會幫忙嗎?”黃子洋有些狐疑。
“這件事,就要看殿下怎么理解了。”
江朝天笑了笑,道:“拓跋宏雖然是半月國的將軍,但站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并不會感情用事,要不然的話,當初拓拔野被毒殺時,他就與我們開戰(zhàn)了。”
“即便他不會私下報復,但也沒理由幫我們吧?”黃子洋微微挑眉。
“誰說沒理由?”
江朝天嘴角一扯:“拓跋宏是個精忠報國之人,為了國家,為了君主,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但拓跋天青則恰恰相反,此人占據(jù)黑水城,擁兵自重,在皇城內收買人心,明顯圖謀不軌。”
“雙方從立場,從根本上就是水火不容,兩人之間的矛盾,根本無法化解。”
“但偏偏,雙方身份地位相差無幾,互相憎